“他若是好不了了呢?”玲珑乡君怒道,不得不说,当一个女子真心要追究一件事时,确实难缠的厉害,“若他只是装的呢?”
“早不中风晚不中风,偏偏这时候中风?”玲珑乡君冷笑,“焉知不是一把年纪了装病脱罪?”眼下玲珑乡君正是对薛家恨之入骨之时,口中的话自然不会好听,也不给长乐县主面子,当场便骂了出来。
狄方行闻言,忙道:“这个……自然是会让太医查清楚的,若是国公爷的病蹊跷,自然还是要让薛家给个说法的……”
“那什么时候查清?”玲珑乡君不依不饶,“难道还能让他一直这般中风下去,安度晚年不成?我姐姐的事情,定然要让薛家给个交待。”
“乡君,这……”狄方行正想继续辩解。
便见玲珑乡君抬手制止了:“好了,你不用说了。明日我便要同父亲母亲一起进宫面见陛下,残害宗室,此事,薛家当诛九族!”
“乡君息怒!”一旁一位吏部官员开口了,“此事且不说骸骨是不是令姐的,便真是令姐的,也该查清楚令姐到底是何人所害,若是国公府亦不过是受害者……”
“本乡君算是看明白了,你们都是官官相护,真是……真是好大的胆子!”玲珑乡君一脚踢翻了一旁的灯架,愤愤道,“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本乡君也懒得与你们多说,哼!明日进宫,倒要看看陛下是如何个说法?”
说罢这话,玲珑乡君便扬长而去。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其实这话方才的吏部官员没有说错,真要办案子便该如此办,不能凭借臆测去做事。但愤怒中的玲珑乡君根本不会听,她已经认定此事是官官相护,自然不会相信他们所言,所以明日这一出金銮殿大闹是定下了。
卫瑶卿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玲珑乡君甩手走人。其实别说玲珑乡君了,就连她也不相信怀国公会如此凑巧的中风了。但她相信,薛家若真说怀国公中风了,至少太医署那里必然查不出什么来的。
其实,若怀国公当真中风,反而是件好事,至少比起怀国公来,薛大小姐显然要好对付的多。但这极有可能不是,若怀国公并非真的中风,便大可借着这一病,暗地里行事,那还是防不胜防。
不过不管如何,眼下怀国公府暂且有明郡王一家盯着,想必会消停不少。
等了大半夜,她也累了,看了半夜的戏,卫瑶卿起身向几位仍然留在原地的官员告辞:“诸位,这里若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知我可否离开?”她解释道,“明日……明日安乐公主那里还有请……”
狄方行正手忙脚乱之时,闻言挥了挥手,便放她离开了,她也懒得再同正在一旁低语商议的王栩崔璟细说,只拱了拱手,算是施礼,离开前,复又看了一眼一旁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薛二小姐,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