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心里如何猜测,之后那个女孩子都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当晚,人便进了总兵府。而直到此时,方唯才第一次见到了几个贵人。
也不知是因为赶路太急还是因为那么多年在南疆的日子不好过,再如何贵人,到了那里都是阶下囚,会好的起来才怪。总之三个人的精神容色都不太好。
安乐公主躺在马车壁上假寐,太子闭着眼,似是陷入了昏迷。
不过也只来得及看一眼,因为那个女孩子在一旁催促,口口声声说贵人们身体不适,见不得风,便匆匆忙忙的把人抬了进去,关上了门。
这样子,看的方唯一愣,心道:看脸色,岂止是不适,简直是油尽灯枯的样子了。
侍婢小心翼翼的托着东西在外候着,一切都由那个女孩子帮忙传递,根本没有给人任何可以近身的理由。方唯在外看着那边的动静,来回走动掩饰内心的焦虑不安。
这时,有侍从匆匆而来,走到他身边,附耳说了几句,方唯想了想,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好好伺候着贵人。”说罢便跟着侍从转身离去。
……
……
从肃州府到长安统共八百里,四五日的功夫,普通人或许很难日行八百里,但对于权贵来说,快马昼夜不停的传递消息不过是小事一桩。
早朝的时间很短,不单单是今日的早朝,而是这些时日的早朝时间都很短,下朝之后,百官下跪,送天子离朝,而后便转身向金銮殿外走去。
“同知。”右相乔环出声喊住了正要转身离朝的中书令卫同知。
这位正值盛年的中书令大人闻言脚下一顿,转身走过去,抄手朝乔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老师。”
乔环看着他,目露复杂之色,怔了半晌之后,摇头苦笑:“看来我当真是老了。”
“老师精神矍铄,怎能言老?”卫同知说道,自始至终都弓着身,对于自己的老师,他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
“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居然丝毫不知!不是老了又是什么?”乔环摇头,看着他,“同知,你也帮着瞒我?”
“老师,我当真是……”
“不要再寻那些借口搪塞!”乔环声音拔高了一些,“眼下京城,除了那些混日子的官员,还有几人不知?她独行千里远赴南疆,将延禧太后、太子和安乐公主从南疆带走了!眼下都已经走到五度关了,望月楼上那些摆设放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思?”
看来老师是当真生气了,卫同知叹了口气,低叹道:“老师,此事我并不比您早知道多少。你知道虽然那孩子是我的侄女,但到底侄女不是女儿,隔了房,平素里性子又野,还是个小姑娘,我平时也未见她几次。是我那二弟帮着混了过去。”
卫同知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说来惭愧,我平素自视甚高,也没将二弟的事情放在眼里,此事我也是昨日方才接到的消息,全然都被蒙在鼓里……”
“同知啊,”乔环闭上眼,叹道,“你知道么?你平素话不多,但一旦紧张起来,话便要比寻常多得多……”
顿了一顿,不等卫同知接话,他又道:“你那二弟是真糊涂,你那所谓的侄女却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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