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直人细心看了一会儿,总算明白了这家伙为什么要留长发了,原来不是为了臭美,而是为了遮住耳朵,也明白了这家伙为什么早上总要霸占洗手间梳那么久的头了。
他顿时有些同情怜惜,他也不知道这该算是畸形还是反祖现象,但他能明白人要是有了特异之处——特别在星野菜菜这个年纪——十分容易被周围人议论甚至孤立。
大概这抠熊整日抬着小下巴,臭着一张脸不让别人接近,也不交朋友,就是因为这对耳朵了,至少有很大关系!很有可能小时候被人嘲笑过留下了心理阴影,略大了些知道把耳朵藏起来了,但又怕和人太熟了,被无意中发现惹来新的嘲笑,最后就成了今天这熊样。
感觉有些可怜人!
吉原直人叹息了一声,轻轻捋了捋她的头发,帮她将耳朵藏好。而星野菜菜睡梦中吧唧吧唧了嘴,小手挥舞了一下,感觉像是在驱赶苍蝇,但依旧睡得像只小猪。
吉原直人摇着头离开了桃宫美树的卧室。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多,蹲在客厅里看无声电影的吉原直人才看到星野菜菜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头发,一边夹着铁皮饼干桶窜进了厕所里。
不一会儿星野菜菜就出来了,抱着饼干桶伸着小鼻子四处嗅着气味。吉原直人一笑,指了指厨房,轻声道:“粥在那边!”
星野菜菜闻言精神一振,直奔厨房而去。片刻后,端着一个碗出来了,埋怨道:“米都煮烂了,你手艺真差。”
吉原直人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有吃就不错了,别整天那么挑剔。”
星野菜菜撇了撇嘴坐到了吉原直人身边,小口喝着粥,而吉原直人赶紧关了电视——和星野菜菜一起看电影是场悲剧,看一部毁一部,他不想再来一次了。
星野菜菜没在意,边喝边感叹道:“真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她有些出神,“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看到三个人在眼前被杀。”
吉原直人对打死人这种事是很无所谓的,他见惯了生生死死早就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命都不怎么在乎的,能活到现在他就挺满意了……
他属于那种咧着嘴能笑得很灿烂的亡命之徒。
不过毕竟是当着朋友女儿的面打死了人,估计将来少不了要听朋友抱怨。
于是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习惯这样了,大概以前呆的那环境对我影响不好,害我一有冲突就想搞死对方,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现在看看,是不太好,你觉得不舒服吗?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道歉。”
星野菜菜皱眉想了一会儿,奇怪道:“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竟然有点高兴,觉得那几个家伙死得好……我这是心理不健康吗?妈妈教导我一定要尊重生命的,就算再有本事了也不能随意剥夺生命,对任何生命都要持敬畏态度……我这是跟你在一起学坏了?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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