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
他大口咳血,咬牙吐出这两个字,这个少年虽然看上去满身沧桑,未老先衰,但是武力之强,在年轻禁忌中,怕都不是弱者,自己已经临近了混元境第二步的修为,杀戮本源就要参悟出来两种玄奥,依然挡不住,长安城中传出的消息,根本就错了,这哪里是能与鲲鹏族帝子鲲玄比肩,而是足以将其镇杀的存在。
此刻,他再看眼前的少年,就大不相同,月光下如雪的鬓发轻扬,一头灰白头发沧桑,身姿挺拔,立在那里,分明就有一种无敌的风采。
“我死了,你也逃不了。”第七杀笑了,笑得腑脏都咳出来。
“先送你上路。”
苏乞年语气很冷,他一只脚凌空踏下,时至而今,他肉身体魄何等强盛,这一脚落下,大地剧震,一条条大裂缝蔓延出去数里远,那第七杀,连同一身残破的甲胄,顿时四分五裂,成为一滩血与骨。
苏乞年身上点尘不沾,他屈指一弹,一缕光明琉璃火落下,焚烧成灰,土泥都被烧化,成为一种结晶,如琉璃一般纯净。
转身离开,走出这片荒林之后,苏乞年整个人的气息又变得萎靡,有一种病态。
三日之后。
京道与湖北道交界之地,平离州,启辰县。
一个鬓发如雪的少年走进城门,一身迟暮之气,鬓发雪白,令得街上的行人都不自觉地避开数尺,生怕染上恶疾。
也有老人露出惋惜之色,一个看上去清秀的少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岁,却未老先衰,上了年纪,总能感到时月将尽的气息,在这些老人看来,这个路过的少年,恐怕并不比他们能多活几年。
散花楼。
这是启辰县里数一数二的酒楼,以散花酿闻名,是平离州有名的美酒陈酿。
虽然看少年有些异样,但小二还是勉强露出笑脸,将其迎上去,不过却不自觉地离其两尺远。
临近傍晚,酒楼中已有不少人,这里是两道交界之地,江湖中人不少,一些名门大户也有,带着护卫,在这里饮酒交谈,说不出多大的隐秘,却都是大江南北的异闻,各路消息交织,有真有假,奇闻趣事不少,尤其喜谈名门大派,武林高手。
这时,一些人看到小二引了一个鬓发如雪的少年上来,有人露出诧异之色,但仔细打量一眼,脚步虚浮,筋肉松软,似乎没有什么修为,也就收回了目光,只当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少年,未老先衰。
“有酒吗?”苏乞年在角落一张空座坐下。
“有,我散花楼最好的就是散花酿,”说到酒,小二满脸傲色,“这整个平离州,我散花楼的散花酿称第二,没第二家敢称第一。”
“那就取最好的散花酿一坛来。”
最好的散花酿!一坛!
小二目光一滞,临近几张桌子的江湖散人有人摇头,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雏儿,散花楼的散花酿,最好的是足足三百年的陈酿,粘稠如浆,且不说常人半杯即倒,这一坛,没有三、四百两雪银,根本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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