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明确的赶人了。要不是信任魏忠贤和客巴巴,他也不会封出九千岁和奉圣夫人这种骇人听闻的封号。
张嫣无奈之下,只得施礼告退。
张嫣出了大屋,客巴巴完全听见了张嫣与皇帝的谈话,冷冷的,示威性质的瞟了张嫣一眼。
张嫣一点都不惧怕客巴巴,正面瞪了客巴巴一眼,绝美的容貌,高贵的气质,将客巴巴压的似乎矮上一头!
客巴巴的身形,身材,其实是与张皇后不相上下的,只是年纪大十多岁,不比张皇后正值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而且客巴巴的相貌也只是中上,在宫中众多美女的世界里,也只是平常,与张皇后这种魅绝天下,当世数一数二的超级美女比起来,根本无法比拟。若不是自叹不如,客巴巴当初也不会在朱由校要立张皇后的时候百般阻挠了。
“神气什么?”客巴巴对着张皇后离开的背影,轻哼了一声。
不一会,魏忠贤到了。
客巴巴将张嫣刚才对皇帝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给魏忠贤听,她的记性还是很好的。
魏忠贤也冷冷的哼了一声,“这女人作死!仗着陛下对她不错,屡屡与我们为敌!”
“算了,她说归说,反正陛下只听我的话,并不在意她。”客巴巴骄傲的自信。
魏忠贤对客巴巴赞赏的点头道:“那是当然,奉圣夫人的身段和气质,真可谓绝世芳华,天下谁能比得上?”
客巴巴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对了,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听说你这回办的不错,想出一招釜底抽薪的绝招?这绝招是你想出来的吗?还是有人对你说的?你手里没有这种能人吧?我还听说,今天都察院都乱套了?韦宝将杨涟那几个老家伙赶出了都察院和大理寺?你这绝招,该不会就是韦宝教给你的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奉圣夫人啊。”魏忠贤拍马屁道:“不错,这一切,都是韦宝那小子想出来的!他想在事成之后,让我提拔他在都察院和大理寺两边都弄个正六品的实缺。”
“呵呵,这孩子是真有意思,15岁的年纪,偏偏像是人精一般的厉害!正六品就正六品呗,又不是什么高官,你就给他便是了。若他真能帮你将的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东林党都铲除的话,以后你的耳根子就清净了,别人再想弹劾你,恐怕就不容易了。”客巴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韦宝,心里就暖洋洋的,有股柔情蜜意的感觉,她比韦宝大了十多岁,自忖应该不会对一个少年人有什么那方面的好感才是。可想起韦宝来,心里就很舒服,好似少女怀春一般。
“是,奉圣夫人说的是。”魏忠贤看出来客巴巴对韦宝很有好感,顺着她的意思道。
“你可得留点心,东林党吃了这么大的亏,听说那个杨涟又是不要命的主,仗着曾经在先帝和陛下登基的时候出过力,脖子硬的很!”客巴巴提醒道。
“是,奉圣夫人请放心,想告我,他老小子还嫩了点,咱家自有办法。”魏忠贤急忙宽慰客巴巴。
客巴巴轻轻地嗯了一声:“那我进去陪伴陛下了。”
在没人的时候,魏忠贤与客氏是对食的对象,会有时候亲热一下,但是在宫中,尤其是在陛下附近,他们还是很收敛的。
次日,收到消息较慢的内阁东林党几名大臣,也知道了昨日在都察院发生的大事。
在朱延禧的值房中,阁臣周如磐和阁臣丁绍轼也都在。
“真是岂有此理,这个韦宝,他是什么人啊?他到底是不是阉党一伙的?怎么敢如此扫几位大人的面子?大明朝廷还有法度没有?”内阁大臣丁绍轼气的大骂韦宝。
“这不是小事,阉党这是明刀明枪的对我们动手了!要是让他们这么闹下去,这一回,都察院和科道言官,还有大理寺的东林大臣,肯定都要被清洗掉的啊,以后,魏阉一伙更是要只手遮天!”周如磐道。
“堂堂大明言官衙门,居然如此荒唐胡闹,也不知道这个新科探花郎到底是仗了谁的势力?还是天生的妄人?”丁绍轼气愤道:“阉党这一次出招也是狠毒,又是无中生有,又是釜底抽薪,这是典型的栽赃陷害,我绝不相信杨涟大人会让女儿写出这种供状!”
两个人说的热闹,却见地位更高的次辅朱延禧大人一直没有说话。
“朱大人,您是重臣,本该您是首辅的,在杨涟他们这件事情上,你可一定要说话啊!”丁绍轼知道朱延禧生性胆小谨慎,平时就很少正面与阉党顶着作对。
朱延禧叹口气道:“二位大人,稍安勿躁!你们听我说,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说话肯定是要说的,可是事情没有明朗之前,我们并不知道阉党他们要干什么啊?怎么对陛下说呢?等下陛下又以为我们串通一气,故意与魏阉对着干,陛下将魏阉看作是他自己的影子,咱们告魏阉,就等于是告陛下,你们又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
丁绍轼与周如磐互相看了一眼。
周如磐叹口气道:‘朱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没法与杨大人他们私下见面,东厂和锦衣卫看咱们就像是看着犯人一样,私下见面,他们又会诬告咱们串通一气!这件事,最好还是要听一听杨大人是怎么说的,才好。’
“杨涟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一个少年赶出了都察院!亏他们都是为官多年之人,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连一个少年都对付不了?”朱延禧一边说话,一边摇头,很不能理解当时的情况。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的很,平时杨大人是很有定力的!”周如磐道:“每回咱们与阉党斗法,还不都是杨大人拿主意吗?这回呀,他自己个儿,先乱了方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