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各个衙门都有东厂人员坐班,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
东厂监视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学者等各种政治力量,并有权将监视结果直接向皇帝汇报。
依据监视得到的情报,对于那些地位较低的政治反对派,不经司法审判,东厂可以直接逮捕、审讯。
而对于担任政府高级官员或者有皇室贵族身份的反对派,东厂在得到皇帝的授权后也能够对其执行逮捕、审讯。
《明史·刑法志》:“刑法有创自有明,不衷古制者,廷杖、东西厂、锦衣卫、镇抚司狱是已。是数者,杀人至惨,而不丽于法。踵而行之,至未造而极。举朝野命,一听之武夫、宦竖之手,良可叹也。”又“东厂之设,始于成祖。锦衣卫之狱,太祖尝用之,后已禁止,其复用亦自永乐时。厂与卫相倚,故言者并称厂卫。”
明代东厂大堂入内即可见大幅岳飞画像,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堂前还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
可惜东厂在实际办案中完全背离了这个初衷。
东厂番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
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
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
明代的刘瑾、魏忠贤等专权的宦官,大多倚靠锦衣卫、东西厂、等类带有特务性质的专设监察机构,不断陷害、诬杀正直大臣,多用酷刑,魏忠贤的党徒拷掠杨涟、左光斗等正直官僚,用尽酷刑。
“京师亡命,诓财挟仇,视干事者为窟穴”,这也就是说,东厂干事成为流氓头子,“自京师至天下,旁午侦事,虽王府不免”,“冤死者相属”。
东厂建立初期客观上有反腐败的效果,极大的加强了皇权。
但东厂更产生了极为恶劣的历史影响。
越过正常的官僚机构,进行特务活动,存在大量阴暗面,人为制造了大量的冤假错案。
为宦官专权提供了条件,但在明朝宦官只是皇帝权力的延伸。
由于东厂镇压的手段极其残酷,且有因向独裁者邀功或其私利而为之,所以容易制造大量的冤假错案,以致于东厂在明代社会上的口碑极差。
明代的宦官是人们不断诟病的对象,宦官及领导的东厂给明朝社会造成了深刻的影响,也是明朝灭亡的重要因素之一,他们对社会的干扰体现在方方面面。
明朝多数士大夫深受传统思想的影响,从维护明王朝的统治出发,对东厂干预司法的行为予以激烈的批评。
他们认为,东厂受理词讼常常酿制冤案,随意侦缉威胁社会稳定,干涉狱政经常滥加私刑。
他们指出,东厂干预司法,破坏了明初设立的三法司管理司法事务的祖制,威胁明王朝统治的稳定。
厂卫的主要任务之一是监视官僚系统。
至于社会上层人物的隐私,以至“家人米盐猥事”,很难躲过厂卫的耳目,多在宫中传笑。
厂卫对民间的监视,尤其是针对富民的监视,也无孔不入。
东厂、西厂和锦衣卫是明代在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这三个司法机关以外设置的直接听命于皇帝,执掌“诏狱”的特务机构。
锦衣卫,皇帝的侍卫机构。前身为太祖朱元璋时所设御用拱卫司。
明洪武二年,1369年改设大内亲军都督府,十五年设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
西厂在明朝历史上只短期存在过,明宪宗成化年间成立了一个新的内廷机构——西厂。其势力甚至超过了老前辈东厂
西厂仅仅成立5个月就被撤销,只相隔一个月宪宗又恢复西厂。明武宗继位后,大太监刘瑾掌权,宦官势力再度兴起,西厂复开,刘瑾倒台,武宗才下令撤销西厂。
西厂作为一个临时产品,就这样在历史上永远地消失了。
锦衣卫的首领称为指挥使,或指挥同知、指挥佥事,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武将担任,很少由太监担任。属于外臣。
而东厂、西厂的首领是宦官,即内臣。
在与锦衣卫的关系上,东厂后来居上。
由于东厂厂主与皇帝的关系密切,又身处皇宫大内,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
锦衣卫向皇帝报告要具疏上奏,东厂可口头直达。
皇帝还赋予东厂督主以监督锦衣卫人员的权力。
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逐渐由平级变成了上下级关系。
在宦官权倾朝野的年代,锦衣卫指挥使见了东厂厂主甚至要下跪叩头。
东厂、西厂与锦衣卫共同点是监视、侦查、镇压官吏的不法行为,即“巡查缉捕”。
出于专制政权的内部需要,皇帝需要一个独立于官僚机构之外的势力供自己使用,东厂、西厂与锦衣卫都是这样的机构。
因为东厂本来就负责监视大明大大小小的各个衙门,所以并不存在韦宝开始想的,皇帝和魏忠贤担心有人把持了水师,会对朝廷不利这样的事情。
韦宝在海防总督衙门一把抓,陆军和水师官兵用的清一色都是天地会的宝军,以及新招募的,或者是策反归顺了韦宝的原本的世袭官兵。
总之,魏忠贤目前还没有功夫整顿到海防总督衙门去,另外韦宝能给魏忠贤搞到很多钱,魏忠贤也不会怀疑韦宝会对朝廷有什么不利,所以没有急于整顿海防总督衙门。
倘若魏忠贤有需要,多派东厂番役到海防总督衙门去,一样能将海防总督衙门下面的官军控制的死死的。
在大明朝正常的时期,就没有听说过几次官军造反的事,有也是很小规模的,不可能到总督造反这样的规模。
这也算是东厂的一个巨大贡献吧,东厂对官员的钳制能力是很突出的。
问题是皇帝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朝臣们的看法,“韦爱卿说的有些道理,首辅,还有你们二位,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天启皇帝朱由校问顾秉谦和黄立极、魏广微三人。
三人同时看向魏忠贤,三人刚才就看了魏忠贤几次了。
魏公公此时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表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顾秉谦、魏广微和黄立极三人只能硬着头皮,对皇帝表示,他们的想法与韦爵爷说的一样。
朱由校又问冯铨和丁绍轼,“你们两位今天为何不说话,你们怎么看?”
冯铨狡猾道:“微臣才疏学浅,尚且没有想好。”
朱由校有点不悦,虽然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朱由校毕竟已经当了五年的皇帝了,对于官员是不是阳奉阴违,是不是有所不留是看的出来的。
丁绍轼则道:“微臣觉得首辅大人,魏广微大人和黄立极大人,韦爵爷说的,有些道理,具体施行会如何,微臣不敢臆断。”
朱由校点了点头,知道丁绍轼这算是偏向于赞成了!
魏广微、黄立极、顾秉谦很奇怪,没有想到丁绍轼居然会这么说。
通常情况下,凡是他们几个人支持的事情,丁绍轼是一定反对的。
而丁绍轼支持的事情,他们也一定反对。
阉党和东林党通常都是想都不想的,不管对错,不问是非,只争夺高下,这就是党争。
顾秉谦、魏广微和黄立极三人奇怪,天启皇帝朱由校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