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才知道,他是真对我好啊。他的过去做了这么多坏事,是想收就收得了的吗?他当众打我,跟我离婚,就是怕牵连我啊。最后一面都没见成,我亏心不亏心?”金姨说到这里,眼泪就出来了。
来北京十几年了,也有一些追求者,但她都看不上,直到现在快五十了,又来了一个男人,比她小五岁,追她追得疯狂。
“我笑她,年轻时找个老的,老了还想找个嫩的,她不是在找老公,是专门在找别扭。”冯姨在跟我说到这里时,眼里充满了不屑“那个男的除了嘴甜外,是个绣花枕头,表面上是个大学老师,装得优雅,我看是看中了金姐的钱。”
“您咋有这样的判断呢?”
“那个男的我调查过,是因为与学生乱搞与前妻离婚的,这么多年连个副教授都没评上,还是个讲师。别看他一身名牌,其实财富都在身上,他那点工资,还要给儿子每月3000元生活费,穷死了。”
“没钱不一定不是真爱啊?”
“真爱就别装啊。每次请我们,都是在高档饭店,装得跟个大款似的,每次还不是你金姨付钱。真爱,吃路边摊也是香的,送一把野花也是情意。我和你高叔当年在义乌卖货时还穷,有年冬天,我想吃个烧饼,他出去,回来时,拉开衣服,从内衣里拿出了塑料袋包着的一个烧饼,对我说:热的,还没冷,快吃!晚上,我们睡在货车上,打开他的衣服,才发现,他的胸都被烫红了,我就知道:这才是真爱!”
“冯姨,高叔对您真好!”
“你金姨那个男人,假得很,我说她又听不进去。那个男人有三块表,都是假名牌,以为我看不出来,我是义乌小商品市场出来的,当我不知道,那里的高仿都比他那好得多!”
“也许,她就需要一个男人对他卑躬屈膝呢?也许,她在这个男人儒雅的外表中看到了她爸爸的影子呢?”
“这就是问题的严重性了,前段时间,你金姨要又是给他借钱,说是投资一个新项目;又要给他买房,说是离学校近,被我暂时阻止了,但她的心越来越被迷住了,估计,要不是你给她算那个命,她现在都要和他领证了。”
这时,冯姨电话响了,她低头接了一会,突然站起来对我说:“小庄,帮姨一个帮行不行?”
“没问题,冯姨,干什么?”
“我们马上到你金姨那里去,那个男人又来了。”
又是西城区,又是别墅群,还刚好路过了那个熟悉的小区,只是没有看到熟悉的眼神。
结果却是令人啼笑皆非。那个男人在金姨的门前捧着一捧花站了一个多小时,金姨不知道该怎么办,叫警察又不够条件、喊保安又怕丢脸面,只有叫冯姨了。
车停在离金姨房子约一百米的拐角处,我叫冯姨不要下车,我找了块砖头背在背后,慢慢靠近他,走到门口,我低声对他说:“站在我姨门口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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