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先不说,只说其中的“金”,便是金毛狮王谢逊,他的武功如何,你最清楚不过,我且问你,这天下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谢大哥竟是明教护教法王?”张翠山意外道,他与谢逊在荒岛多年,虽然听他说起许多往事,却并没有说过明教之事。而谢逊行走江湖,虽有金毛狮王名号,旁人却只道是因为他毛发金黄所得。
他摇摇头:“谢大哥修为深厚,这江湖中除了廖廖数人,怕是没几个对手了。”
花恺笑笑,又看向急素素:“张夫人,你父亲白眉鹰王武功如何?”
“我爹……”
殷素素刚想说“自然少有敌手”,但心念一动,便明了道:“难道我爹就是紫白金青中的‘白’?”
她虽然知道自己父亲出自明教,但对明教同样不是很了解,连她父亲是四大法王之一都不甚了了。
“不错,四大法王以白眉鹰王武功最高,狮王次之,其余两们虽稍有不如,却也各有所长,不差多少。他们武功如何,你们都清楚,除此外,左右光明使,武功尚在其上,还有五散人,也不稍弱多少。旗下五行旗掌旗使,非但武功不弱,更精擅沙场军阵,远非武林中的乌合之众可比。”
“论单打独斗,江湖中已经少有人能敌,若是阳顶天不死,也只有张真人能稳胜于他;论群起而攻,江湖中人更是拍马难及,你倒说说,江湖门派拿什么来与明教斗?”
张翠山张口结舌,他很清楚,如谢逊这般的武功,已经是惊世骇俗,如此武功之人,明教竟还有这般多?若真如花恺所说,江湖中人,还真的就是乌合之众。
俞岱岩叹道:“想不到,明教竟如此厉害。”
至于他怎么知道这么多隐秘,几人虽好奇,却都没有追问,他这种似乎无所不知的模样,当初在武当山上便已经见识过了。
花恺轻轻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向殷素素:“明教是一条蛟龙,没了束缚,就可能会是一条祸害天下的恶蛟,相反,若是有一个人能束缚它,将它导向正轨,假以时日,它就是一条能改天换日的真龙!”
说到这里,厅中之人,除了小张教主有些懵懵懂懂,其余四人都已经听明白了花恺的意思,他摆明了是要推翻元廷,心存光复汉人河山之意。
简单地说,就是要造反!
明白了这点,其余人只是惊疑不定,也佩服不已。
张三丰却是想到了更多。
他知道这个少年之能,论武功,当世除他之外,实已无人能及;论智慧,更是他平生仅见;论性情,虽然不是什么恶人,还有几分正气,但行事似乎有些肆无忌惮。
这样的天生之人,张三丰并不怀疑他有没有能力,只是担心他一但行差踏错,那将是天下的灾难。
张三丰抚须道:“想不到小友还有如此雄心大志。”
花恺摇头笑道:“错了,雄心大志谈不上,只不过心有不平罢了。说来也是惭愧,说了这么多,其实这些事我可不会亲自去做,我如今心中只有武道,就算不平,也不会分心他顾。”
“好一个心有不平。”
张三丰目光一亮,他并不怀疑这句话,而这句话,也让他放下了担忧。
张、俞二人对视一眼,半张着嘴,心中腹诽:合着你刚才这么多慷慨激昂,全是在说废话了?
花恺这时却对殷素素道:“殷姑娘,事情我已经说明白了,这件事,我不会亲自去做,只会让我的传人去做,张无忌若真成了我的弟子,那将来去做这些事的,便会是他,明教,也是我要为他准备的助力,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到底要不要让他入我门墙。”
“这……”
殷素素有些混乱,看着自己的儿子,出神道:“就算我答应,这明教教主我又如何能做?连我爹都不能让那些人杰心服,我区区一个小女子何德何能?”
花恺笑道:“这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