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广无言以对。
“虽然他有错在先，但是，也给了你一个天大的机缘，不是么。他害了你，但是，也帮了你，所以，就算是功过相抵吧。”洛宓妃继续道：“还有，子轩，你喜欢她吗？”
方子轩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洛宓妃为什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问题，可是下一刻他就看到洛宓妃对自己炸了眨眼。
“她这是让你配合她，如果你喜欢厉无心，那么你师父他或许会看在这一点上放她一马。”老若道。
“喜欢。”方子轩道，其实这不算是撒谎，因为方子轩确实对厉无心很有好感，之前以前因为厉无心是“男人”身份，所以才疑神疑鬼，现在，厉无心确定是个女人，那么，喜欢她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我想也是。还有，其实她也是很喜欢你的，看到了吗，那是你的画像，她亲手画的。”洛宓妃指着地上的那副画道。
众人顺着洛宓妃所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地上还真有一副画着方子轩画像的画。
笔风细腻，一看就知道女子所作，而这里本来是厉无心的房间，看来是厉无心在房间内看这画，然后被王文广冲进来，来不及收起来才掉落在地上的。
再联想起以前厉无心所做的某些奇怪的事，比如说她在黄钟城拿下面具对西门柔的挑衅，又比如说她跟方子轩那异乎寻常的亲密。
种种迹象表明，厉无心是真的很喜欢方子轩。
“她确实是喜欢你的，以前我就劝说过她，如果她非要走这条路的话就别跟你纠缠太多，可是，她无法做到，哎。”董贞叹了一口气道。
“可是，她为什么非要服下颠阴倒阳丹？”方子轩道。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完美地避开溏膻宫的追杀，溏膻宫知道月百里留下的是女儿，那么自然不会怀疑男子身的她。”
“女儿？难道我在墓碑上看到的那个叫月舞馨的名字才是她的真名？”
“嗯。她没有兄弟姐妹，厉无心是她，月舞馨也是她。”
“奉先，你都听到，也看到了，子轩是喜欢无心的，无心也真的喜欢子轩，如果你非要这样做的话，那么，子轩怎么办？一边是他最敬重的师父，一边是他所爱的人，你让他如何抉择？”洛宓妃道。
“是啊，文广，阿妃说得对。”姬芊芊马上附和道。
“你，你，你们。”王文广顿觉一阵气郁，因为洛宓妃说得貌似有道理，月百里是跟自己有仇，但是换一个角度看，他又对自己有大恩，没有他的背叛，自己哪能遇到姬芊芊和方子轩？姬芊芊也就罢了，可方子轩真是让王文广难以割舍。至于说方子轩和厉无心之间的恩爱，如果自己真把厉无心彻底变成一个男人，那么方子轩和自己的关系会变成怎么样？还能像现在这么亲密无间么？
王文广不敢肯定。
为了一个厉无心，让自己和方子轩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值得么？何况，没有月百里，自己哪来的这个天大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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