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我们必须尽快做好一切准备,联合省的荣誉不容玷污,因为上帝曾经选中了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民族,而是我们其他方面的品质。我们曾经就想以色列的十二族长征服乐土那样征服了南非,如今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呢?士兵们,拿起你们的武器,跟在你们的长官身边,与来自东岸的异教徒们厮杀吧,胜利终将属于我们。”一名腰间藏着一把燧发手枪的牧师站在城市广场上,对整队而出的雇佣兵和临时征募起来的大声吼道:“现在,去战斗吧,让东岸人见识下我们的本事。”
而就在开普敦城内的荷兰人一地鸡毛、四处混乱的时候,刚刚从和平接收的斯泰伦博什城离开抵达开普敦以北区域的暂编第一团主力,也与从北边过来的河中、天雄二县的保安团汇合,然后一路南行,抵达了开普敦城的外围,开始安营扎寨,设立阵地。
作为在斯泰伦博什那边尝到了甜头的郭汉东,这会自然也第一时间派人打着白旗去开普敦城下与荷兰人接洽,要求他们投降。不过也许是开普敦实力雄厚,也许是荷兰人觉得能够等到救援,因此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投降,表示将与东岸人战斗到最后一刻。
郭汉东对荷兰人的表态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很明显开普敦城坚固无比,物资听说也很充裕,更有熟悉战阵的军士守卫,防守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除非这里的士兵士气实在低到了一定程度,但目前显然还不至于,这就给东岸人出了一个难题了!
现在摆在东岸人面前的其实有两个选项,一个就是联络海军,让他们不顾危险直接强行冲港,然后海陆夹击猛攻开普敦城及炮台要塞,夺下这座关键的城市,后果是伤亡可能会极其惨重,毕竟在这个年代强攻要塞肯定是要靠人命来填的,别无他法;另外一个选项就是如同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国家的军队遇到棱堡要塞时所做的那样,长期围困,保持一定烈度的接触战,最终迫使敌人投降,但可能迁延日久,局势上来说未必等得起。
郭汉东作为围攻开普敦之战的最高指挥官,现在这个抉择的权力已经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可以一言决定双方加起来近万名将士的生死!部下们也用静静的目光看着他,等待他下达的或许是强攻、或许是围困的命令。
“传令,第十混成营即刻前出,对开普敦城东侧的海防炮台发起试探性攻击,若遇敌坚决抵抗则不必纠缠,可先行退回,再做他计;第八混成营同样前出,监视开普敦城动向,防止城内派兵救援炮台要塞;第九、十一混成营并河中、天雄二县保安团,即刻开始修建临时营寨,南非骑兵营保持战备状态……”随着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开来,众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了自己的上官的意思,那就是先打一打敌人城外的炮台要塞,看看效果如何。如果顺利的话,那么下一步就试探着进攻开普敦,而如果不顺利的话,那么啥也别说了,做好长期围困的准备吧,郭团长虽然背景深厚,可也不太方便强令大家去啃敌人的坚固要塞送死。
第十混成营进攻海防炮台的计划果然不是很顺利。荷兰人在这个小小的要塞内同样驻扎了三四百名士兵,且拥有不少的火炮,第十混成营新兵较多,在进攻甫一受挫、丢下了数十具尸体后便撤了回来。不过他们的进攻也不是没有成效,至少摸清楚了敌人的一些炮位布置,守军火力密度等等,后面如果真想要拔掉这个半封闭式的炮台要塞,方便海军舰只入港的话,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了,就算真的夺下了海防炮台要塞,后面如何攻下更难啃的开普敦城,仍然是一件令人感到很挠头的事情,说不得只能长期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