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只是一开始难,你会写字后就不难了。而且我们的字组成词语非常简单,不像你们,每出一种新东西都要新造一个词吧?可怜的人,你们能记得住吗?”船长抽了口烟,摇头说道。
“好吧,这确实是个问题。”阿尔梅罗无奈地说道:“不过我们的语言也有优势,尤其是在航海语言方面。我们的语言可以转化成五彩缤纷的二重元音,以及像从大海的浓雾和浪涛中传出的命令声那样短促的颤音。葡萄牙语还是抒情的语言,带有方济各会教士们的那种激情,洋溢着温柔和同情心,比任何其他语言更富于表示亲切的指小词和爱称。比如我们说‘儿童’,几乎总是说‘宝贝’;对于上了年纪的妇女多用‘老人家’;向乞讨的穷人施舍时常常称呼他们为‘可怜的苦命人’。呃,好吧,我有段时间差点就去当‘可怜的苦命人’了,幸好我找到了新工作。”
“哈哈,有意思的说法。”船长听后有些乐了,只见他拍了拍阿尔梅罗的肩膀,说道:“我们快靠近港口了,听说这里浅滩不少,我们现在需要‘一个保护天使来给我们指引方向’(这句话船长是用葡语说的,指引方向的保护天使在葡语里还有‘好领航员’的意思)。”
“以我们头顶上的蓝天和神圣的海洋发誓,有阿尔梅罗在,我们会安全抵达港口的。”阿尔梅罗说完不再闲聊,而是去到了舰桥,向航海长指起了正确的入港水道。而他确实也是经验丰富,再加上风向、波浪都很给面子,因此这艘满载的笛形运输船很快安全驶到了码头边上,成功下锚淀泊。
因为港口正处于扩建工程中的缘故,这个时候码头比较混乱,商船、军舰停在一起,到处都是。其中最醒目的,无疑是从东属佛得角群岛北上,目前正在港口内做维修保养的“执委会”号三甲板战列舰。这种强大的战舰,即便是在欧洲也是首屈一指的,在葡萄牙,就更是鹤立鸡群了,他们全国完全没有任何一艘战舰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当初“执委会”号北上时,还有其他数艘“节气”级护卫炮舰、“星”级轻巡洋舰。这些战舰这会都没有出港,而是静静地停泊在港湾内,虽然其炮窗都被关闭着,但任何一个有点常识的成年人,只要去数一数侧舷那密密麻麻的窗口数量,就会得出一个不寒而栗的结论:这是一支强大的舰队!
笛形运输船的船长在看到这些本国战舰时也很是自豪。他以前曾梦想过去海军服役,可惜一直未能如愿,最后只能加入南海运输公司,从普通水手做起,一步步爬上了船长的高位。他深深地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够在欧洲做生意,将大量本土商品卖到葡萄牙、西班牙、意大利和奥斯曼帝国,这些沉默不言的战舰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什么是影响力?在这个年代的欧洲,除了法国的数十万陆上雄狮外,驰骋大海的强大舰队同样有巨大的影响力!特别是在许多靠海吃饭,海外贸易历史十分悠久的国家,这种影响力就更深了。眼前的葡萄牙王国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若是没有当年东葡战争将他们海军重创的惨痛回忆,以及近些年来不断深入的经济捆绑,葡萄牙王国会拱手将维亚纳堡基地送上,给华夏东岸共和国在伊比利亚半岛取得一个关键的补给维修基地吗?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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