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停下来?”白水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看身后一脸忧虑之色的史钦杰,然后问道:“为什么停下来?这帮荷兰佬袭击了我们的渔船。我们再不狠狠揍他们一顿怎么能罢休?老史啊,虽然你是我上司,但我也得说,对敌人就不能仁慈,也不能瞻前顾后!今天这事有什么问题先打完了再说!”
说完,白水将一把烧红的铁钎插进了炮门。只听“轰”的一声,一颗24磅实心铁球飞越了数百米的海面,一头扎进了离三号炮台最近的那艘荷兰船只的侧舷,溅起的木屑击伤了附近多名正在操弄火炮的炮手。不过这艘荷兰船只的噩运仍未结束。从一号炮台飞过来的一发链弹直接命中了中桅最大的一块帆布,将其本就有些破损的帆布撕扯了个七零八落,失去了大半效力。
这艘荷兰船只当时追得最猛,当然此刻也最深入海湾,竟然位处于二号炮台所在小岛(二号炮台尚未安装火炮)西南方约百余米处,正在和流进海湾内的逆流以及东南风做着搏斗,艰难地进行着调头。不过看来它一时半会儿很难完成这个动作。于是看到有便宜可占的东岸人立刻集中了超过一半的火力朝它身上重点招呼了过去。另外两艘荷兰船不想惹祸上身,毕竟拿自己的木头船身去和两岸水泥修建的半封闭式炮台对轰实在是太傻了,不过他们此时明显也显得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放弃同伴而逃走。
东岸人很快用炮火为他们做出了决定,几发看着就十分瘆人的18磅、24磅铁球落在这两艘犹豫徘徊着的荷兰船只周围,吓得他们不敢再在此停留,开始向外海驶去。而那艘荷兰船眼看两位同伴弃他不顾而走,顿时一片混乱,甲板上的水手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那响亮的声音甚至在隆隆炮声中都隐约可闻。
没有了分担火力的“小伙伴”,这艘倒霉的荷兰船在二十多门长管重炮的反复蹂躏下迅速增加着伤痕。虽然两侧炮台上的东岸炮兵基本都是菜鸟,火炮也都是新炮,准头不是很高,但架不住密集火力轰击啊。尤其是东岸人的火炮身管较长,炮弹出膛速度快,偶尔一发落在船身上的炮弹就能要了他们的小命。更别提那些讨厌的链弹什么的了,船上的帆布现在被打得七零八落,船身也有了几处破损,整条船只开始有些操纵不灵,荷兰人心里渐渐升起了不妙的感觉,这是要被击沉的节奏啊。
终于,在被又一发链弹打断了前桅桅杆后,这艘荷兰武装商船在准头越来越高的东岸海防重炮连续打击下,终于吃不住劲了。他们的水手在顶桅上升起了一面白色的旗帜,宣示了屈辱的投降。两侧炮台上的菜鸟东岸炮兵们发出了一阵欢呼,他们迅速派人乘坐小艇登上了荷兰人的船只,然后在第一时间内控制了整条船。船上五十多名荷兰水手垂头丧气地被押了下来,陆军派来的参谋已经准备好对他们的审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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