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是嫌新华夏那个破岛子太热,住着不爽利么?”利群郁闷地说道:“再者,我也不像朱老爷你,儿子都成年好几个了,新华夏那边的摊子一旦铺大了,保不齐我就得把家都搬过去,常年盯着,那就没意思了,老利我不喜欢那里一年到头潮湿闷热的天气。现在这样就挺好,和人合股开种植园,有兄弟们帮着照应,我去那干个一年回来还能休息个一年半载,不错了。咱罗洽县可是个好地方,这山、这水、这土养人着呢,我就是懒得挪窝。”
利群提到的朱老爷家里如今确实是人丁兴旺,他这么多年来先后生了6个孩子,其中活下来了4个,算是超过全国平均水准了。这四个孩子中如今三个已经成年,长子算是他培养的接班人,目前在新华夏岛自己种植园内历练;次子前阵子拿了朱老爷给的一笔钱,算是分家另过了,报名去乌江地区的新定居点垦荒——他曾经跟自己的意大利老丈人学过石匠手艺,到了乌江那里还能分三十亩地,小日子肯定不会过得太差就是了。
朱老爷的三儿子才刚刚成年,不愿意这个儿子也背井离乡的朱衡已经打听到了罗洽镇最近要在乡下的公地(未分配的土地,属国有资产,事实上东岸大部分的土地都是公地)里划一批出来,供本镇新增人口(主要是成年的新一代青年)分配,于是他也给自己儿子报名了,冀希望能在那个新建的村子里分到三十亩地。
不得不说,中国人对土地的渴望真是无比执着的,像朱老爷这种所谓的“城市户口”本来是没有土地的,他们获取土地的唯一途径就是报名去新定居点垦荒。想当年东岸工农业收入倒挂的时候(农民收入超过城市居民收入),很多城市居民就主动报名去边境拓荒,为的就是分得一份属于自己的土地。当然这些年城市居民的收入增长较快,而农民收入长期停滞不前,使得这种争相当农民的行为被有所抑制——当然这更多地和政务院的政策有关,毕竟报名去边疆垦荒的老居民(有利于以老带新,同化新来者)的名额也不是无限的。
朱老爷虽然给自己的儿子报名了,但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三儿子就一定会留在罗洽镇。无他,报名的人多,而政府却只拿出了少少的一点土地来供分配,谁能分得到就得看抽签的运气了。不过分不到土地的人也别气馁,因为他们还可以报名到新建定居点去定居,在分得属于自己的土地的同时,也可以顺便带着帮助同化那些新来的外国移民。
“不过,朱老爷,你说朝廷是不是真会跟弗朗机人开战?”利群终究还是念念不忘自家的小生意,只听他说道:“我听人说,这弗朗机国在泰西还和日斯巴弥亚国厮杀不休,在新大陆又和荷兰红毛打得不亦乐乎,你说他们还敢和朝廷开战么?他们有这胆子么?真真是好大胆,居然说断绝贸易就断绝贸易了,好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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