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加勒比那个地方比较敏感,东岸人之前为了避免被欧洲人集体敌视——毕竟此时官方海盗已经在各国的协商下销声匿迹,再搞私掠活动明显是找死——已经彻底离开了这片海域,不过好在现在英格兰人最先不顾脸面,公然与海盗混在一起,已在事实上打破了欧洲各国维持了二十年之久不进行官方私掠的默契,这样一来,东岸海军如果趁机再度返回加勒比海,那么就不像以前那么眨眼了——当然如果他们有西班牙王国的授权与邀请就更好了。
“执委会现在举棋不定。”莫茗说道,“跟那帮保守懦弱的白衬衫没什么好说的,你若跟他们说海军重返加勒比海是为了国家将来的战略考虑,他们多半会推三阻四;但如果你告诉他们海军去加勒比海打击走私船与海盗(有些海盗本身也兼职走私),能够有效提高我国商品在南方新大陆的市场占有率的话,那么他们多半就会有些意动了。现在那帮家伙对形势研判很有问题,他们认为以克伦威尔政府一贯的表现来看,如果我国海军贸然介入加勒比海,那么很可能会招致英国人的仇视,最坏的情况就是被卷入战争,同时面对葡萄牙、法国和英格兰三国,间接帮西班牙人解了套。好处没落到太多,欧洲的市场却可能丢掉大半,继而引起国民经济全面崩溃,国家陷入动荡之中。所以他们现在很矛盾,举棋不定,在等待西班牙人开出更好的条件以说服自己。”
“这怎么可能!英国人怎么可能与我们全面作战!他们现在外债一大堆,军费严重不足,若不是法国时不时补贴一点,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嚣张!”
“如果什么时候都瞻前顾后的话,那还怎么做事!国家不需要暮气深沉的官僚,而是需要锐意进取的政治家!”
“这帮国贼真是误国不浅!”
莫茗摆了摆手,压下了群情激奋的年轻军官们,没再说什么。在和平了将近十年时间之后,如今东岸文官与武将集团的矛盾渐渐有些大了起来,尤其是那些渐渐成形的“军事贵族”团体,他们对于发动一场新的战争极为渴望,毕竟这事关他们的切身利益。当然文官对此是严厉反对的了,即便无法阻止新的战争爆发,那么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延后战争爆发的时间,这就看双方博弈的结果如何了。
湖面上一阵汽笛声响过,这是运输移民的船只。最近执委会在后世巴西与乌拉圭边界处又置了几个定居点,分别是位于埃瓦尔(erval)小镇附近的土桥乡、位于森图里翁附近的横塘乡、位于佩德拉斯.阿尔塔斯小村(pedras altas)附近的白鹿乡、位于南拉夫拉斯附近的捉牛岗乡和位于南卡萨帕瓦附近的莲塘乡。五个定居点耗资巨大、投入匪小,或许白衬衫们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武官们进行着无声的抗议吧:看,钱都用来建设了,对不起,暂时没钱打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