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司令,我有话说。”南非出身的军官、新任挺身队第一联队长孙胜军上尉“啪”地一个起身立正,敬礼道:“此次出兵,计有挺身队两个大队、新建陆军第4、9、10四个师及暂编第1师全部,另有炮、骑、工、辎若干,战兵已逾两万。此外我军还有伴随作战的盟军两万多人,若算上随军的朝鲜夫子的话,总兵力将超过五万。而据我所知,黄河下游入海口一带因河水携带巨量泥沙之故,从清江浦往东四百里是一片滩涂,河道狭窄淤塞,沙洲遍地,河水四溢漫流,船只难以通行。或,即便可以通行,很多河段亦需纤夫拉纤,艰难异常。大军从去年年底开始整备船只、器械和人员,可以我观察,所整备的船只多为大船,这些船固然可以从灌河口朔河而上,可在黄河下游顶多行至云梯关,再往上便淤塞难行,非拉纤不可。当然,我军吃水仅0.8米之深的海军内河炮艇自然可以畅通无阻,可这种船只携带的人员及物资有限,恐无法长期供应五万大军的军资消耗。这一点,望廖司令明察。”
“孙上尉言之有理,不过有些多虑了。”廖逍遥见有人质疑他钦定的进攻淮安府的计划,脸色微微有些不悦,毕竟这是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于是只听他说道:“此次福建郑氏、舟山鲁王所遣军将多为水师,其中颇多小船,转运粮秣军资不是难事。他们那些兵将我也看过,让他们上阵打仗怕是不行的,可若是护卫补给线、转运物资和人员,问题不大。且从洪泽湖往东数百里,河汊、沼泽纵横,滩涂遍地,对满清赖以为傲的马队来说简直是噩梦一般不利驱驰,我军后勤运输线可保无虞。如此,孙上尉还有什么问题吗?”
“职部没问题了。”孙胜军闻言,呐呐坐下,不好意思地说道。
军事会议结束后,各部便开始筹备进军计划。但由于此时才1658年2月下旬,移民运输行动正在紧要关头,是断不可能分出多少船只运力来运输军资和人员的,故真要展开行动还得四月中旬才行。
不过在此之前,从黑水地区大量南调的数十艘中型渔船(此时渔汛季节尚未来到)已抵达崇明沙——准确地说,他们是南下过冬的——另外还有海军两艘武装运输舰、两艘护卫炮舰、四艘快速巡航舰、一艘重型巡洋舰(“加的斯岩石”号)、两艘笛型运输船,总运输吨位3600多吨,已经先期运输了部分战斗兵员和物资抵达了灌河口一线建立前进基地。
清军由于在江北执行了严格的迁界禁海政策,故对东岸人的到来竟然还未知晓,也算是奇葩。但不管怎样,离真正的战斗来临,确实已为时不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