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打到这个份上,盟军将士毫无战意的虚实清军已尽数看透,因此其劲头与士气是越来越大,与大半年前盟军主攻一路士气如虹、清军节节败退一溃千里的局面简直是完全调了一个个。不过,或许清军的高歌猛进也就仅止于此了,接下来向东他们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硕项湖,在没有水军相助的情况下,简直没有任何可能再进一步,只能望洋兴叹。
而在这个时候,东岸人的物资转运工作也差不多已完全结束,现在云梯关那儿除预留给顺军的部分钱粮军械外,已是一片白地,无论是漕粮、物资还是人口,都已彻底转运完毕——按照廖逍遥的话说就是“落袋为安”。故虽然清军统帅信郡王多尼指挥麾下人马迅速南下,但除占领了东岸人主动放弃的一些据点外,几乎没有任何收获,丧气得很。
1659年1月1日,东岸人在洪泽湖集体焚烧了千余艘内河漕船,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这么做了,可以说,现在除掌握在顺军手头的少许漕船外,能烧的都烧了,没烧的也大多劈了当柴火,国营清江督造船厂多年积累,至此毁于一旦。
1月5日,东岸海军炮艇在破坏了多次清军打造浮桥的企图后,廖逍遥下令南岸的东岸军队总撤退,此地已无固守的必要。而在撤退前,已重新占据了宝应县城的顺军——目前已拉起了三万多人的队伍,但战斗力因注水严重而稀烂得很——也接到了撤退的消息,在仔细权衡利弊之后,刘国昌、刘世俊二人自问凭他们无法抵挡住南北十多万清军的夹击,故只能黯然撤退,同时也宣告了此次给他们在江北谋一块地盘、开辟所谓的“第二战场”计划的完全失败。甚至于,云梯关、灌河口城最终能不能守住、能守多久,也得看东岸大爷的心情和援助力度了,毕竟那只是两个据点,没有任何腹地支撑的据点而已,东岸人没理由花费大代价来维持这里。
整个1659年的1月份就在双方的默契之下耗过去了,东岸人虏获了大量人口、金钱、漕粮、牲畜、书籍及其他物资,盟军各部也多有斩获(虽然伤亡也是历次行动中最大的一次),故算是满载而归;而清军信郡王多尼也向北京频繁奏报,三日一小捷、五日一大捷,今日杀敌若干,明日复地百里,总之双方是皆大欢喜,独独留给了偌大的淮安府一地鸡毛、一片狼藉,要知道,这原本可是大明最为富庶、人口最稠密的几个州府之一呢,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怪谁呢?或许历史会有定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