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队长,但我认为不应太过于乐观。”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官员皱着眉头说道,在金山湾一带多年的垦荒经验给了他不详的预感,他觉得景城湾这一片也未必有多少相对肥沃、能够在初期不上肥料就能有所产出的土地,一如澳洲东南部大部分地方一样。
“不过好在眼前这有一条小河流,河岸上的土地再烂,河底的淤泥总还有些养分的。”这名官员随后又补充说道:“您看这里的芦苇、灌木还有蒿草,长得还算可以,这说明附近的土壤质地还算是能够接受的,大概是因为河水每年泛滥然后将一些养分带上河岸的缘故吧。这样的土地,如果种植高粱这种耐贫瘠的作物的话,我们多少还是能够有一些收成的,这对于第一年的开荒实在太重要了。”
“当然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打猎或捕鱼,但这种收成不是很稳定,不能作为主要来源,只能当做补充。”垦殖官员伸手指了指远方河面上正自由自在游动着的野鸭,以及岸上内陆深处那随处可见的袋鼠,说道:“不过说真的,长官,我实在不想吃那些难以下咽的袋鼠肉了。即便让我每天吃烤土豆都不愿意吃那种东西,哪怕用很多盐和香料处理后仍然一样,实在太难吃了,这次全发SD去也好,至少抵充了相当部分的粮食。”
王炎闻言没再说什么。河岸边的土地的质量如果还算可以接受的话,那么在远离河岸的地方,估计就很贫瘠了,那里的一些地方甚至就连草和灌木都不怎么长,不像河岸边这么水草丰美,看了就让人泄气。
那里的土地有很多样,既有粗糙的沙地,也有非常硬的黏土,甚至还有许多覆盖着鹅卵石的土地,这三种地无论哪种对农业开荒来说都是一种灾难。一般来说,改造这类土地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你首先需要将地上的杂草和石子清理完(这与“从大西洋沿岸到安第斯山,全是肥沃的火山灰土壤,甚至看不到一颗石子”的拉普拉塔大平原实在没法比),将泥土弄得非常细碎,然后从河底挖来淤泥,从牧场运来粪便,再搞来很多草木灰、动物骨灰什么的一起混合、搅拌,如此多番改良之后,土壤才有那么一点种植小麦等粮食作物的价值,不然完全就是浪费种子和时间。
其实真要说起来,澳洲东南部这片相对雨水丰足的地区,其土地质量比起“退休老干部”强全胜隐居养老的紫谙乡,还大大不如呢。至少在那片目前已经有了近千人的地方,第一年试种的小麦产量还是十分可观的,种子收获比达到了1:4以上,预计第二年、第三年产量还会继续增加,比起苦逼的景城、金山一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而且,或许是老干部的光环效应,当地的土人威胁甚至都比不上这边,据运送补给品过去的水手们提到,紫谙乡附近的土人部落一开始态度也很不友好,强全胜正忧心该怎么防范呢,结果那几个土人部落突然间开始流行起了天花,然后你懂的,警报一下子就解除了,也是奇葩得很。
“努力吧,澳洲的条件也就这样了,慢慢来,不着急。”王炎拍了拍垦殖官员的肩膀,既是安慰别人同时也是安慰自己道:“我相信一句话,人定胜天!只要我们自己苦干实干,这大片土地终究都能开发出来,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百年,我就不信改良不了了!而且,前些年智利地区对我们抽血抽得厉害,现在听说那些地方在南铁的经营下发展得不要太好,我已经写信给南铁公司和执委会了,要求他们通过南太平洋航线反哺我们澳洲开拓队,无论是金钱、物资、技术、人员还是别的什么地区,通通都要,目前他们原则上也同意了。也就是说,今后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大家要有信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