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宝红的话,又想起马丹和王嘉莉的话,我才知道,对我一心一意好的只有我姐。
我想起我姐,紧紧的捏了捏兜里的钱,我决定坚持下去。陪酒陪唱又能怎么样,我本来就是男孩子,反正也吃不了多大的亏,我姐养了我这么多年,或许我现在有能力能让她轻松一些,我为什么还要瞻前顾后呢?只是以后要加倍小心一些就是了。
这个时间,我姐应该还没有下班,我没去肯德基看她,而是顺着路牙子走回了家。
然后,累成狗的我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不出意外,没有换回男装的我又做梦了。
这个梦非常的真实,真实到我醒来后还有些神情恍惚。
跟这一比,内容倒显得没了什么新意。
我梦见我怀孕了,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在公园里散步。新搬来姓王的邻居瞅见了我,远远的跟我打着招呼。
我问他,“有什么事么?”
他说,“没事,就是想看看你的肚子。”
我就大方的挺着肚子让他看,他走过来趴在我的肚子前,兴奋的大叫:“叫爸爸!”
然后,我瞥见了我老公奔向天台的身影。
......
很奇怪,我以女身第一视角的梦都有些不正常,总让我感觉以后会变成现实,这是一种很吓人的体验。先是我嫁人了生不出孩子,我老公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我的精/子很正常;再是我拿着血淋淋的黄瓜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大吼,“就是给黄瓜也不给你”;这回我倒是怀孕了,却被一个新来的邻居让我老公误会的去跳楼自杀。
这三个梦看起来都很无厘头,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在梦中我都失身了。
这难道会是预示?
预示着女身的我会失身嫁人?
我咬着牙暗暗发誓,这绝对不可能!就算娶不到老婆,我也不会嫁人。就算再穷再苦,我也不会用身子去换钱。
这是原则!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落在我的身上,我却感觉有点冷。
门外传来我姐慵懒的声音,“出来吃饭!”
我趿拉上穆勒鞋,蓬着长发,无精打采的下了床,拉开屋门,透过客厅,就看到了我姐蹲在阳台里忙碌的背影。
她在洗我昨天尿湿的内裤。
我撇了撇嘴,走过去用手指勾着她的长发卷着玩儿,我姐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你不乖,自己的内裤都不洗!”
我不好意思的干笑,告诉她,“就尿湿了一点点,干了不就能穿了,还洗它做什么,又不脏!”
我姐说,“一股骚味儿!”
我吸了吸鼻子,耸了耸肩膀。
我姐就骂我,“不要脸!”
索性我弯下腰,曲着腿,把穿在身上的那条小内裤也脱了下来,丢到脸盆里,“这个也湿了,你帮我一起洗了吧。”
我姐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龇牙咧嘴的把我的头拉到她面前。湿漉漉的手,晕湿的我的头发和胸前的一小片衣服,水珠儿顺着我的脸颊一滴滴的落下来。
“哎哎,别动手!疼,疼!”我开始无比夸张的哀嚎。
我姐说,“我是你妈呀!?什么都让我做!”
我嬉皮笑脸的喊她,“妈!”
我姐翻着白眼,松开了手,一声不吭的涮洗我的小内裤,然后拧干,一条条挂在衣架上,挨着之前的衣服晾在晾衣杆上。
我搂着她的腰,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后背,我姐的腰有点硬,不像我的那么软,也许是多年劳碌造成的肌肉虬结。她的后背也很硬,像金燕里的墙壁一样结实。
我说,“姐,咱们买个洗衣机吧。”
她说,“没有钱。”
我张嘴就想说,我有,幸亏及时止住了话头。
我姐扒拉开我的手,叫我去厨房端绿豆汤和汉堡,她弯着腰收拾阳台。
我忽然想起林妙舞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吃多了肯德基胸会变大的。”
我低头瞅了瞅没有五斤也得四斤半的大白兔,脸色不由得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