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殊不满,摊着耍赖:“亲完才说,不亲不说。”
“哦,那你就不说吧。”
“……”杨殊拿她没办法,只能再贴上去,说,“那事,今天应该会有结果。”
明微转头看着他。
“朝议结束,七位相爷一个没走,蒋大人也留了下来,而万大宝请了福王进宫。”
明微明白了:“这会儿宫里在审案?”
“嗯。”杨殊把玩着她的手指,越看越是好吃,忍不住放口中咬了又咬。
他咬得不疼,明微便由他去。
“傅先生那边呢?”
“万事俱备。”杨殊笑道,“太子肯定要倒霉,信王大概以为自己能上位,先让他得意一会儿,马上就会打落原形。”
明微点点头,说道:“我想起一件事。”
“嗯?”
“在我那个历史里,太子是因为酒后失德被废的,野史上说,他调戏了后妃。这件事发生,我琢磨了一下,真相极有可能便是如此。太子意图陷害信王与裴贵妃,结果却被信王反杀。”
就太子那心机,怎么玩得过信王?她的历史里,太子可没有傅今帮忙。
杨殊默了默,说道:“那姨母……”
明微歉意地看着他:“十年战乱,遗失了许多记载。我只知文帝晚年想与裴贵妃同葬,却没有成功。这么一想,娘娘应是性命无忧。”
杨殊很快就放开了:“反正你回来了,我们可以重建历史。那些事还没发生,一切都能改变。”
明微望着他,目光含笑:“嗯。”
……
太子目光呆滞,愣愣地看着蒋文峰。
谁都知道,蒋文峰先前说的是套话,怎么会自行招认?他自是嘴硬到底。
蒋文峰也不多劝,便开始梳理案情。
递纸条的小宫女落了水,原本死无对证,然而蒋文峰找到了他杀的证据,查出推她下湖的人。
那个内侍瑟瑟发抖,蒋文峰当众抽丝剥茧,证实他与东宫有关。
侍卫又在太元宫的路上发现了跟踪裴贵妃的宫人,证据再次指向太子。
最后是那张字条,润玉纸只有宫中和诸王府有,溶花墨的去向,查了御宝斋的记录,只有东宫在几个月前购进几块。
给万大宝递话的人没找到,但是前面三条证据已经足够了。
“孽障!”皇帝怒斥,“到了现在,你还不认罪?”
太子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信王得意极了。
这中间,他可没有做任何手脚,只将当晚太子拉着他去望月亭的事说了一遍。
现在证实是太子陷害他与裴贵妃,那他也是苦主啊!
只要太子定了罪,储君之位必然落到他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蒋文峰上前禀道:“圣上,还有一个疑点。”
皇帝按住怒火:“说。”
蒋文峰转头吩咐:“带四号证人。”
“是。”
看到被侍卫带上殿的证人,信王心一紧,脑袋嗡了一声。
这个畏畏缩缩的老婆子,不就是他安排透露裴贵妃真实身份的阮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