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温小姐,我们都打那么多回了,能不能省一省?实在没什么新鲜感了啊!”
“都说我不姓温,你要喊到什么时候!”温秀仪怒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明微说,“你们俩什么实力,我们彼此清楚得很。何必再多此一举,是不是?”
石庆冷冷道:“没打过怎么知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们这段时间没长进?”
明微笑了声:“以前,只要我一个就能对付你们。即使你们这段时间大有长进,我这还有这么多个。难道你们还能长进出一个国师大人不成?”
温秀仪大怒:“少耍你的嘴皮子!总之,今日你想出去,得问过我们才行!”
“行吧,打都打了,不差这一场。”明微转动手里的箫,“来啊!”
……
留下来的断后的杨殊,忽然发现越打越轻松,不免有些奇怪。
“师兄,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人少了?音波也不给力了?”
宁休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屋里,还有绵绵不绝的笛声传来,但听起来确实没有刚开始的威力了。
宁休手指一拨,琴声铮然作响,卷荡气浪,击破笛声的防护。
他便从屋顶破洞处跃了下去。
屋子里,坐着个青衣人,背对着他们吹着笛。
尽管他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对方却动也不动。
宁休脸色铁青,手在琴身上拨了一下,拔出藏在其中的细剑,刺了出去。
“嗤——”
纸张撕开的声音,一个纸人滑落在地,笛声也随之断绝。
“被骗了!”杨殊目光扫视,“他人到哪里去了呢?”
宁休怒极反笑,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欺师灭祖!真当我不会清理门户吗?”
他一甩袖,大踏步走出屋子。
路上遇到什么人,都是手一拨弦,引动音波开道。
这气场……
杨殊缩了缩脖子,莫名觉得有点凉:“好可怕……”
他追了上去,帮忙开道。
宁休大概被激怒了,待解决了这些人,解下腰间令符。
“师兄,他们这是声东击西?故意把我们留在这,其中……”
“嗯。”宁休语气沉沉的,“所以我们必须马上找到他们。这个明宵,是我小看了他。我能感觉到,他和明微的气息十分相近,似乎有某种联系。或许就是这种联系,让他对明微始终抱持着敌意。”
“联系……”杨殊真的有点后背发寒了。
宁休握着命师令符,将法力倾注进去。
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漫延出去。
在宁休的视界里,周围的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些树,那些屋子,那些阵法,全都不见了。
只有一个个或白色或黑色,间或带有一点点别的颜色的影子。
“知道为什么,我们肯定明宵的传承并非得自正当途径吗?”
“为什么?”杨殊十分知趣地搭上梯子。
“因为,”宁休冷声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命师令符的作用。他的这些手段,在命师令符前,毫无用处!”
宁休背上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