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四皇子已经过了十岁,不必担心夭折了。不立四皇子立越王,实在叫人想不通。”
这言论一起来,傅今便叫人在茶馆酒楼散播洗脑。
“立越王不是很好吗?当初平定西北,就是越王立下的功劳。待他继位,我们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南征?”
南征!这个话题一起来,就成了燎原之势。
南北本是一家,年轻人或许不记得,可上了年纪的,哪个心里没有印记?他们纷纷想起来,自家还有亲人在南边,统一后或许可以团聚呢!
大齐太平很多年了,国力又日渐强盛,百姓对于打仗并不害怕。
几年前的西北一战,又助长了他们的野心。
既然连如狼似虎的胡人,都能够收拾掉,统一南楚,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想象了。
想当初,太祖在朝的时候,从上到下,都惦记着南征,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百姓们还没有忘记!
这些言论飞快传遍京城,再没有人对越王的继位资格产生怀疑。
……
比起百姓们,达官显贵惴惴不安。
这消息有多异常,他们比百姓更清楚。
皇帝不可能立侄孙不立亲儿,再加上昨晚的事情,多少泄露出来,皇帝甚至已经写好了立四皇子的圣旨,可见真正的心思是什么。
昨晚,宫里定是一番惊涛骇浪。
不过,诏书公布天下,说明越王胜了,这时候再争辩,已经毫无作用。
而且他们还听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张相昨晚出宫,再也没有回去。”
“你也听说了?越王进宫的路上,喊打喊杀的,流了好多血!那条街现在已经封锁了,听说在清扫血迹。”
“对对对,我们家离王府街比较近,昨晚听到声音了,就是不敢出去。”
“谁敢出去?这种事,哪是我们能插手的?”
“是啊!这些话出了这个门,咱们也别再说了,让人听到不好……”
话虽如此,仍然忍不住议论。
“张相现在人在哪里?”
“越王都进宫了,你说人在哪里?这位相爷,怕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唉!越王殿下才上位,就杀了首相,未免也太……”
“闭嘴!这个话你也敢说!”
“是是是,小弟失言了。”
不管如何,越王已经成了胜利者,他们说这些话,除了招惹祸事,没有任何作用。
何况,越王继位也说得过去啊!
他是思怀太子之后,太祖嫡长一脉。
冥冥之中,皇位又回到了这一支手里。
……
消息传到纪家。
“越、越王?”纪大老爷结巴了,“传位诏书上写的是越王?”
纪凌淡定地喝了口粥,回道:“是啊!”
纪大老爷愣了好一会儿,突然跳起来,喊道:“那、那我们小七,是不是就成皇后了?”
“对啊!”纪凌笑眯眯地说,“爹,你成了皇后的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