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休倒是真心为杨殊着想的。但他更希望杨殊远离是非,逍遥度日,而不是与皇权做斗争。
只有他们两个,一心一意想造反。
换句话说,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同道中人。
“来,为同道中人干杯。”傅今满上酒。
明微端起茶杯,两人意思意思,碰了碰杯。
傅今喝完酒,拿筷子沾了滴在桌上的酒水,问:“既然姑娘说,那傅某就随便问了。”
明微颔首:“先生请。”
傅今慢慢在桌上写着字:“姑娘与公子之间,似有超出寻常的情谊。那么,姑娘倾力相帮,想要的是否是这个这个位置?”
明微垂眸,看到桌上又酒水写了个凤字。
傅今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失笑:“不。”
“那姑娘要什么?”傅今纳闷。
他以为,这场泼天豪赌里,对女子最有价值的东西,无非就是这个。
明微想了想:“不如就以国师大人为喻吧,先生知道玄都观的职责吗?”
傅今点头:“守护国运,护佑百姓。”
明微直视他:“我之师门,虽与玄都观立派之基不同,却有着相似的信念。”
傅今斟酌道:“所以,姑娘的意思是,你什么也不求,而是为了完成师门的信念?”
“这是一。”明微道,“还有二,是一个很私人的理由。”
“什么私人理由?”
明微停顿了一下,目中露出怅然:“我要救几个人,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需要用这种方式救人?”
“是。”怅然只有一瞬,她的情绪就收了起来,重新露出微笑,“只有达成这个目标,我要救的人,才能活下来。”
傅今思索良久,摇了摇头:“你们玄门中人,真是神神叨叨的……”
“而且,有朝一日达成目标,我或许就会走了。”
“走?”
明微点头:“回到我应该在的世界去。”
傅今毕竟聪明绝开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分个工啊?”傅今笑眯眯。
明微挑眉:“我以为先生已经分好了,您不打算离京,是不是?”
“那是。”傅今的筷子点了点桌上的杯盘,“好酒,好菜,我年纪大了,吃不了那份苦了啊!”
明微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不介意顺着他的话走:“既如此,京中形势交给先生。这份苦,就让我这个年轻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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