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能发圣旨吗?白纸黑字,不怕自己名声丧尽?
“曹勇!你想清楚,曹氏一族的性命,你都不要了是吗?”
“还敢拿家人的性命威胁本将!”曹勇大喝一声,“众将,还不拿下这个目无法纪的凶徒!”
“是!”
事到如今,船夫还能说什么?
这个曹勇铁了心跟他们作对了。皇城司密探再厉害,也抵不过人家兵多将广!
船夫难受极了。刚才他还在心里说,武功再高也抵不过人多,现在这句话,反作用到他身上了。
可错过这个机会,再想完成任务就难了。
他不甘放弃,还能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杀了人再退走。
可眨眼间,己方就有数名密探遭了难。
“大人!”他的手下大声道,“他们人太多了!”
船夫眼睁睁看着己方由优转劣,只能在心里叹一声,挥手:“撤!”
没法子,只能回去请罪了。
只怕这趟没完成任务,他的金牌会被罚没。
在皇城司多年,混到块金牌不容易啊……
但如果白白赔掉性命,那就更亏了。
“将军?”齐军请示。
曹勇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追了。
这些密探,一个个都有秘技在身,想要灭口,根本不可能。
只要有一个逃出去,今天的事就会传到皇帝耳朵里。
所以,他们帮了越王的事,肯定瞒不过去,只能抢先一步上密折请罪,事情就更不能做绝了。
曹勇其实没有太多的信心,但家里那个老奸巨滑的爹说能办,他也就信了。
毕竟孟崇就是这么让老头子搞下来的不是?
等密探们都逃走,曹勇亲自下船,迎接杨殊。
“殿下,您还好吧?”
杨殊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笑道:“你们父子可真能忍!”
这句话意味深长,曹勇不敢深究,只能先请他上船:“先回去再说。”
不多时,三人被接回齐军大营,直接进了议事堂。
“殿下!”阿玄看到他好好的,激动极了,“您没事太好了!”
“瞧你这样子!”杨殊很嫌弃,“别把眼泪擦本王身上!脏死了。”
阿玄瞅了他一眼,心道,您刚打完架,也有脸嫌别人脏?
杨殊坐下来,张口就问:“曹老将军,现在可以说了吗?我祖父祖母之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玄给他搞得一愣。殿下刚才不在这里啊,怎么知道自己跟曹老将军说了什么?
曹显更是意外,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杨殊嗤笑一声:“还装!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带人就去对岸了?明知道他们要我的小命,还给机会?别忘了我掌过皇城司,他们的行事风格,难道我会不懂?”
“……”
曹勇大吃一惊:“所以,您这是故意拖我们下水?”
“这叫什么话?”杨殊说,“我只是觉得你们装得太久了,再装下去,可就白白错过机会了。本王这次回京,说不定就能奠定胜局。那会儿你们要是投过来,可没什么便宜了。”
他洋洋得意,一副“我多么善良给你们机会”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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