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盔锻造,历来不易。君不见,时下罗马将官所佩,库鲁斯头盔。熟练工匠,足月只能锻造六顶。
言归正传。
蓟王有言在先。斩将夺旗,皆为胜。
呼厨泉携旗落马。胜负即分。
此时。吴敦、尹礼,亦率兵袭占许氏兄弟空营。奈何晚到惜败。
“主将落马,许定、许褚胜。”
演武场,山呼海啸。许褚,充耳不闻,正将压身战旗,只手提起。助呼厨泉脱困。
胜不骄,败不馁。我蓟国男儿,理应如此。世人皆言汉蛮、汉胡。终归华夷有别。唯“蓟人”二字,可全天下。
“如何?”五层琉璃暖阁,蓟王笑问。
“二许得胜,意料之中。然,呼厨泉并泰山五候,力战惜败,亦是难得。”蓟王不指名道姓。必问公孙长姐。
蓟王这便会意:“毕竟,司马、校尉之争。”言下之意,泰山五候,不过军曲候。能与军司马、校尉一较高下,尤其可贵。
“传命,泰山五军候,皆为军司马。”
“喏。”中书令赵娥,这便领命。
“於夫罗、呼厨泉、拓跋四子,又当如何?”王后笑问。
“演武之后,必有计较。”蓟王答曰。
王驾先行。百官恭送。而后观众,次第离场。不等泰山五候收拾退场,三台令窦辅,已含笑而至。
“未能得胜,无颜见贤弟。”昌霸面露愧色。
“兄长切莫如此。”窦辅笑道:“许氏双雄,万夫莫敌。且身居校尉雄职,领白毦精卒。诸位兄长,不过惜败。”
“话是如此,却心有不甘。”至交当面,吴敦亦不做隐瞒。
“此非战之过也。”窦辅言道:“中书令临别传语。言,主公将升诸兄长,为军司马。速速归营。”
“哦?”泰山五候,喜上眉梢。昌霸忙问:“贤弟,此言当真否?”
“然也。”窦辅发自肺腑:“中书令岂能戏言。”
“我主厚爱。纵百死不足报也。”昌霸心悦诚服。
事不宜迟。五人急忙打点行装,自归大营。稍后,王命果至。如愿晋升军司马,秩千石高俸。改号泰山五司马。
许定,许褚,旗开得胜。演武十器,得一、二、三、四、六、七、八、九、十。料想,决赛之日,毕得器五。
若非许褚登门求援。许靖等人,仗义出手。许氏兄弟,此战危矣。
战后,自当携厚礼,登门道谢。
稍后,许靖设宴鸾栖馆,偶遇三台令胡辅并泰山五司马。谓择日不如撞日,相请不如偶遇。众人并席,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又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语不投机半句多。蓟国君臣和睦,吏治清明。大兴在望也。
循例,此日对战,今日先出。
复赛第三场,乃由护军别部左司马夷廖,率南越白毦,并护军司马鲁比莫纳,将山夷白毦,携演武器五、七,对阵开拓先锋庞硕、庞德。
盛名之下无虚士。
且蓟王素有识人之明。既钦点庞氏兄弟,必有因由。演武决胜,趋近白热。
各路英豪,你方唱罢我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