楉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摇头笑道。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近来你若是没事,可以出去走走,回来了给我说说局势。”
“噢,好……”
“我久病初愈,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也就身为女子,心思天生比你们这些臭男人细腻些许,若是发现什么东西了,你就代为转达给秦小弟,秦小弟虽然多有机智,可他年纪尚小,实力还弱,很多事,未必能考虑周全,这很多事啊,心里有谱了,才能安稳,也算是我们能为他做点事吧。”
……
另一边,秦阳看着越雉脉主,已经千疮百孔的尸身,面上带着一丝怜悯。
“可怜的家伙,不知道那位楉言嫂嫂,乃是第二剑君的逆鳞么,他不干掉你,绝对会誓不罢休,你还要感谢我,若不是我提了一嘴,要尸身,恐怕你连根头发都别想留下来,现在我还要给你超度,给你一口棺材,有一处安眠之地……”
“哎,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总有人不让我安安稳稳的当个咸鱼呢……”
摇头感叹了一番,秦阳伸出手一抓,手中多出来两个光球。
一个白色光球,九成九是垃圾。
一个蓝色光球,里面是一块令牌。
随手拍到脑袋里,秦阳才颇有些后悔的一拍自己的手。
“怎么就这么手快啊,程序还没走呢,就顺手摸了,果然没什么好东西……”
准备了一口棺材,将越雉脉主就地安葬,点了三支灵香,插在墓前。
转身离开,行走在半途,秦阳才随意的开始察看刚摸到的光球。
白色的,这次还在预料之中,也就是一些信息而已。
只是越雉脉主天麟,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
但记忆里的地方,却明显不是南蛮之地。
那里城墙高耸入云,灵光汇聚,已然化出灵性,化作飞禽走兽,时聚时散,城中楼阁林立,还有诸多神光闪耀之物,浮于半空。
而城外若隐若现的,还能看到灵山林立,灵气如同光幕,倒垂而下,天空中一道道神光飞遁……
只是惊鸿一瞥,也能窥一斑而知全豹,越雉脉主记忆里的地方,富庶鎏金,繁花似锦,仅灵气这一条,就甩开了南蛮之地不知道多少。
南蛮之地,其实这个名字,最初都是北边的人给起的,在那个时候,可是纯粹的贬义,时至今日,这个南蛮之地,其实也是有一定的贬低之意。
此刻记忆里看到的画面,明显只有北边最强大的大嬴神朝,才会有这种气象。
这些画面惊鸿一瞥,之后就出现了另外的东西。
越雉脉主依然是少年模样,但画面里,却比之前见到的略显稚嫩了些。
他对面站着的,是小鲜肉般的第二剑君,这个时候的第二剑君,一袭锦袍,头戴玉冠,腰挂金佩。
也不见第二剑君有什么动作,只见剑光一闪。
越雉脉主紧贴着右耳的头发,骤然之间,断了一截,缓缓的飘落下来。
他的右边脸颊,有一丝细细的血线,徐徐浮现,一路延伸到他的耳朵。
而后,他右边的耳朵断裂开,鲜血汩汩而下,顺着他的脖颈流淌。
斩过一剑之后,才来了一些差役装扮的人,拦在二人之间,苦着脸,对第二剑君说着什么,反观越雉脉主,却像是一直被吓坏的鹌鹑,躲在后面瑟瑟发抖,如同被吓傻了一般,叫都不敢叫出声……
之后画面一转,年轻的越雉脉主,一副死了爹的模样,被送出了城,他离去之时,回头看了一眼城门。
两个金煌煌的大字,映入眼帘。
“离都。”
画面再一转,年轻的越雉脉主,进入了浮屠魔教……
秦阳看完这些越雉脉主生平印象最深的记忆画面,忽然明白了,为何这货非要跟第二剑君过不去。
这件事的执念,已经成为了他的魔障,他一生之中,记忆最深的画面,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仇敌……
活的是真可怜……
不过,秦阳却也从中看到了别的东西。
画面之中的第二剑君,看起来还是个俊美公子,行事却霸气外露,在城中砍了人,差役竟然不敢阻拦,只敢在前面用血肉之躯挡着,事后还硬生生的吓的天麟,不得不远走南蛮之地。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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