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宝册在,崔老祖就相当于一个有数量限制的,活着的宝册。
他对于黄泉魔宗的意义,就会截然不同,以后在宗内的地位和待遇,也会水涨船高。
想来也不会再出现类似之前黄泉脉主,背地里要坑死他的事发生了……
这样其实也挺好。
了结了一桩心事,秦阳心里舒畅了不少,跟崔老祖之间,也像是少了那么一层薄薄的隔阂,双方更加亲近了些,也更默契了些。
师徒俩坐在这喝茶谈心,从修行到时事,再谈到当年崔老祖,当年认识那些老朋友和老仇敌之时的一些往事。
一晃就到了深夜,崔老祖也放下了心头的挂碍,很是洒脱的走了,继续去研究他的东西。
而秦阳又来到的侧面一座山头的断崖边,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人了。
“原来是秦师叔啊,不知秦师叔,深夜来此做什么?”赵荣辉靠在石头上,揣着个酒葫芦,随意的挥了挥手,算是见礼了。
“这里能看到俯瞰魔宗驻地,视野最好,我来这里吹吹风,喝喝酒,你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秦阳也自顾自的拿出个酒壶酒杯,自斟自饮。
“黄泉脉主死了,我心里头痛快了,却又担心魔宗处境……”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来庆祝的。”秦阳大笑一声,坐在赵荣辉对面:“正巧了,我心里也痛快,但我就不担心什么魔宗处境。”
“秦师叔,你这……”
“别秦师叔、秦师叔的叫了,我之前就是恶心一下黄泉脉主,才拿这个压他的,弄的现在,大家都觉得我自持辈分高,胡乱压人,这辈分什么的,也就明着不能乱,私下里的,看顺眼的,咱们各交各的就行……”
“哈哈哈……”赵荣辉大笑三声,举了举酒葫芦:“那秦兄,我们来干一杯。”
“干!”
连干了三杯之后,赵荣辉才继续道。
“秦兄,你说不担心魔宗处境,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往小点说,南蛮魔道三峰,各自折损了一位脉主,浮屠魔教衰落已成定局,幽冥圣宗又因为鬼坑内耗,损失不小,不客气的说,黄泉魔宗不过损失了一个谁都不喜欢的脉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往大了说呢?”
“往大了说啊……”秦阳嗤笑一声,指了指远处:“那关我们什么事,有个高的顶着呢,而且我听说,最近北边的南境十八州,近来与南蛮之地的冲突,都减弱了大半,这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养精蓄锐,等着南蛮之地的情况,变乱到一定程度,他们就会近来横插一脚呗。”
“秦兄说的没错,就算没有出三位脉主陨落的事,南蛮之地,近来的气氛,也越来越怪了……”
“所以了,这事,跟咱们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弱小的小修士,看看热闹可以,别的什么都不行,你呢,第二真传,可你基本又不在宗内管事,管事的都是你大师兄,真有什么事,你也就能干干冲锋陷阵的活,别的,你也管不了。”
赵荣辉点了点头,灌了口酒,自嘲一笑。
“是啊,跟我能有多大关系,不外乎与人交手,分个生死,别的,我也管不了,算了,喝酒吧……”
“来,我这存了不少好酒,你算是有口福了,让你尝尝。”
“哈哈哈,那我可不客气了……”
一顿酒,二人喝到了天明,各自带着些许醉意,回去休息。
接下来一个月时间,皆是风平浪静。
死了三位脉主,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没之前那么激烈。
一切都像似恢复了平静。
秦阳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恐怕是各派都在憋大招呢……
当时除了御鬼脉主死的不明不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补的刀之外,其他两位,可都是死的明明白白。
这都成了一比糊涂账,反正结果就是各派之间的仇恨,更深了点。
再往深里琢磨了一下,三位脉主身陨,太过巧合,应该有不少人,能看出来,这是有人刻意引导的结果。
前面两位,秦阳倒是知道怎么回事,可最后那位御鬼脉主怎么会死的,秦阳到现在还不明白。
那三派自然也会有聪明人,能看出来问题所在,他们现在变得冷静,其实也只是不想被别人利用。
无论是谁,无论有什么目的,只要以静制动就好。
谁先出手,谁就会露出破绽。
所以了,近来秦阳都是窝在宗内,没事了也就找赵荣辉喝喝酒而已,不然的话,连山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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