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楼点头应是。
“你先出去吩咐下人为生儿抓药,娘跟你弟弟待一会。”
“是!”
当晚,云氏所住的东厢房。
楚长辞坐在书桌上挑灯看兵书,云氏让下人准备了一晚燕窝,亲自端来。柔声笑道:“侯爷,更深露重,您多注意休息。这身体啊禁不起熬夜亏空的,沉疴旧疾不都是日积月累得来的嘛!”
“也罢,既然说好今晚陪你,我就不看这些兵书了,省的你生闷气,不替我晒书,烂在阁楼里可怎么办!”楚长辞朗声笑道。
“我来为侯爷宽衣。”云氏俏脸一红,眼波柔媚,她本就是美人,徐娘半老的年纪,举手抬足都风韵十足,成熟女子的韵味是那些小丫头片子学不来的。
两人熄灯上床,一番云雨。
云氏青丝凌乱,两颊晕红,伏在楚长辞身上娇喘吁吁。
楚长辞握了握她的肩膀,故作漫不经心:“生儿的伤势怎样?”
云氏白了他一眼,柔柔道:“大夫说只是皮外伤,死不了,就是醒来后会有些许后遗症,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谁叫他不识好歹,跟弟弟抢女人不说,还提出要同族武斗,兄弟阋墙。活该遭这罪过。”
楚长辞低头看了一眼发妻,敏锐的捕捉到她话中的怨气,笑了笑:“你心里是怪我没有向着生儿?”
“妾身不敢。”
“那就最好。”楚长辞哼了一声。
云若水眼神幽怨。
楚长辞摇摇头,叹道:“我若不心向他,怎么会答应把水玲珑赠给他?但望舒说的句句有理,我怎么好在众多族人面前厚此薄彼,行强迫良家之事?机会已经给他了,要怪就怪他自己不争气。怨的了谁?”
云若水连忙道:“妾身明白,侯爷要以大局为重,小事可以偏袒,大事一定公允。是生儿不自量力,他醒来后,妾身已经狠狠训斥过了,叫他以后万不可在打水玲珑的主意。”
“说到这个水玲珑,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红颜祸水,留在我楚府不见得是好事。要么把她遣送回碧泽城,要么把她许给望舒做妻,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迟早还要生出事端。”
云氏笑了笑:“老爷您自己不就有一个祸水女儿么,还操心起水族小丫头来了。”
楚长辞眉头一皱,不悦道:“你是说浮玉?”
云氏自觉失口,红颜祸水不是个好话,就算楚浮玉是庶女,也是他楚长辞的女儿,任凭哪个父亲听了也会不高兴。
“女大不中留!她早到婚嫁年纪啦。”云氏道。
楚长辞只是点点头,神游物外。
“侯爷在想什么?”
“望舒怎么这么强大?今日看他表现,修为在炼体八重到九重之间,距离练气只差一线之隔。这份天资,假以时日未必就在楼儿之下。”
云氏眼中闪过一抹嫉恨,又听楚长辞叹道:“怎么就五行相冲了呢,浪费了大好的苗子。”
她这才嘴角荡起笑容,腻声道:“侯爷,妾身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