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辞的醇厚嗓音都是响起:“贼子包藏祸心,与你何干?要怪也是怪侍卫失职,哦,我倒忘了,这贼子本就是府中侍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也不知这个家贼说的是谁。
“不是的,侯爷,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水研姬声音里透着一丝绝望。
“事到如今依然口口声声说是冤枉?你这贱人,忘记自己是怎么贬为妾室的了?当年侯爷念在你诞下子嗣,才没有一纸休书将你扫地出门。本以为你会痛改前非,没想到变本加厉,屡教不改。这次若轻饶了你,楚府颜面何存,侯爷颜面何存。翠竹,给我狠狠打。”
楚望舒猛地推开房门。
书房中有四人,楚长辞端坐长椅,左侧立着结发妻子云若水,右侧是今日快马加鞭赶回去府的嫡长子楚望楼。水研姬披头散发跪在地上,衣衫略显凌乱,翠竹正揪着水研姬的头发,后者竭力反抗,反而被越揪越狠。
兴许是见到楚望舒终于来了,翠竹非但不忌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示威性的瞟了他一眼,狠狠一巴掌摔在水研姬脸上。这一巴掌下去,就像了了多年夙愿那样心胸畅快。很多年前她就想这么干了。
但下一刻,翠竹整个人就像断线风筝似的飞了出去,朝着后方的一家三口狠狠撞去。楚望楼伸手一抹一带,就像翠竹接下,轻描淡写的抛在地上,也不管她是死是活。
“七弟,父亲的书房岂容你撒野?平日里你怎么顶撞我这个兄长都无所谓,但这次你竟然敢在父亲母亲面前动手,简直无法无天。”说着,凌空一掌拍来,一道淡青色的气劲呼啸撞向楚望舒。
楚望舒右脚跨前半步,身子微微躬起,蓄力一拳。轰一声,气浪叠爆,墙壁上的名帖字画掀起,纷纷坠落在地。他勇猛精进,五指成爪,朝楚望楼脖子爪去。
“住手!”
楚长辞一拳打在他掌心,气浪再次炸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儿扫在地上。
楚望舒身体滑退数米,强咽下涌到喉咙的血液,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刚才看见母亲挨打,终究是没有忍住。
“父亲,母......姨娘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私通外汉?这是子虚乌有。”
楚长辞沉着脸。
云若水微微一笑:“有没有私通外汉,你说了可不算。”
“你说了就算?”楚望舒眯着眼。
“放肆,怎么跟你母亲说话。”楚长辞斥责。
“当时府上巡逻的一队侍卫亲眼目睹,还能有假?”
“就不能是入室偷窃的贼子?”
“确实是贼子,不过是个偷香窃玉的贼子,”云若水淡淡道。
水研姬惊慌道:“不是这样的,侯爷,妾身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会在房中......”猛然间瞧见儿子朝自己摇摇头,她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