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嗫嚅片刻,终于咬牙道:“我听说,这里面有一半是大少爷的意思......”
“砰!”
云若水猛地把茶杯摔碎在地上,酥·胸剧烈起伏,怒不可遏。
赭青唯有苦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水玲珑只是一介婢女,本来也不算什么,可楚望生为了这个婢女,三天两头跟楚望舒起冲突,虽然没有吃亏,但也没遂心愿。大好的精力不放在修炼上,光顾着争风吃醋。云若水恼怒儿子不争气,本想把水玲珑赐给他,好让他遂了心愿,收收心,但水研姬死活不同意,跑到楚长辞面前哭诉。本来水玲珑就不是楚府正规的婢女,没有卖身契,水研姬将她收养在身边,楚府也不用给她工钱。云若水将她赐给儿子做通房名不正言不顺,老爷又念旧情,就说了云氏几句。此事也算是云氏的一块心病了。
楚望舒回到小院,天色已黑,寒冬腊月,天黑的很快。院门口布衣荆钗的水妍姬翘首企盼,见到楚望舒安然无恙回来,搅扭在一起的双手才放松下来。
“云氏没有为难你吧?”水妍姬拉着楚望舒上下打量。
“她倒是想,不过孩儿没给她机会。”楚望舒反握住水妍姬的手,示意她安心,“云氏想搬出家法,扣我一个手足相残的帽子,欲将我杖责五十,还说等父亲回来,家谱除名。”
水妍姬听完沉默了很久,脸色发白,咬着牙,一副又凄楚又发狠的样子:“她怎么刁难我都没关系,娘都能忍,但对你不行。你是娘的命根子,真要把娘逼上绝路,娘也要让她断子绝孙!”
“娘早有谋划?”楚望舒低声询问。
水妍姬柳眉一挑,唇角冷笑:“不过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腌臜手段,娘亲出嫁前又不是没学过,只是不屑用罢了。再说以我们如今的处境,这是玉石俱焚的无奈之举。”
楚望舒闻言默然,半晌,柔声道:“娘,孩儿会努力修炼的,今天我能教训楚望云,改日便能教训楚望生。”
水妍姬听后很欣慰,忽然又问:“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楚望舒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水妍姬指的是他下午带回来的那些“药”。
灵机一动,道:“娘你不知道,那楚望云夺了我的银子,就是为了给楚浮玉买湘木手镯,那女人倒也识趣,当即便把银两捧上。”
“毕竟是你三姐!”水研姬瞧见儿子嘴角掩饰不住的冷笑,叹了口气。
俗话说“皇家无亲情,豪门无恩义”,说白了就是利益二字,兄弟可以为争家产反目成仇,姐妹也可以为嫁妆明争暗斗,古今皆然。楚望舒和几个兄弟间的仇隙是为了女人,但楚浮玉和楚望舒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而三小姐又是出了名的八面玲珑,不像其他姐妹那样见七弟失势就冷嘲热讽,甚至楚浮玉和楚望舒小时候关系很好,所以水研姬一直不明白楚望舒对楚浮玉的恶感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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