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的兄弟们,叶将军说的都是真的,我牛二今日拿了那杜老三的脑袋,叶将军不但让我当了什长,更赏了我五亩田地,就在那上蔡,莫要再犹豫了!”一名顶着崭新盔甲的降军此刻带着十几名愿意加入汉军的小弟在城墙下兴奋地对着城头的黄巾军呐喊着,丝毫不为自己的倒戈感到耻辱。
“这太平教没希望了,那刘辟什么德行,大家都该清楚,十几万人被我军逼得困在城里做那缩头乌龟,跟着这等人,有何好处?就算念及袍泽之情,不愿杀人,也该为自己日后考虑考虑!”
四面城墙,都有黄巾降军在呐喊,叶昭虽然将多数黄巾军遣散,但有些已经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黄巾军则被他收入军中,带来人头的,直接担任一些基层官职,看起来似乎许了官职,但实际上,也只是在这些降军中找些管理者而已。
但就算如此,这些人一个个在城墙下呼朋唤友,还是起到了不少作用,何仪、刘辟、龚都三人不约而同的将四门封死,以免再有人杀人出走,昨夜一夜间死了十几个头目,已经在军中引起了极大地恐慌。
只是两丈高的城墙,若真想走,也拦不住多少人,这一夜,逃走的人数不但没少,反而比之前多了一倍,一夜之间,顺着城墙爬下去投奔汉军的黄巾,便有近万人之多,更死了三十多名头目,城中一夜间,至少发生了十几场小规模的混战,甚至到天亮,不少黄巾军将士发现那些平日里牛气冲天的头目们,看到他们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警惕。
将士离心!
这是刘辟等人绝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然而此刻,面对这种局面,他们却没有任何办法。
“再这么下去,不出三天,不等那叶昭来攻,我们先会被自己人给剁了!”龚都烦躁的在刘辟面前走来走去,他觉得此刻,待在城里也不安全了,到处都是想要拿自己脑袋换奖赏的人。
“汝阳的人回来了!”刘辟没有说话,而是将一封信递给龚都。
龚都闻言,连忙接过信笺,展开看去,面上渐渐泛起了怒容:“可恶,那叶昭小儿竟是在诈我等!?城外官军不足一万,而且皆是郡兵?”
“皇甫嵩主力如今还在阳翟一带与波才对峙,不可能腾出手来将主力调集至此,叶昭带的,都是他自梁国带来的郡兵!”刘辟点了点头。
“那还等什么?立刻点齐人马,我们这么多人,就不信杀不过他!?”龚都大怒,咆哮道。
“迟了!”刘辟苦涩一校,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