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姑瞥了他一眼,道:“史家六郎难道前次未曾看见两人交手?虽说看起来胜负未分,可那李元霸实则每次都落在下风。”
史翼名不解道:“那又如何?”
晏大姑哼了一声,“那青衣人一副非杀了李元霸不可的模样,如果芝祖躯壳当真这青衣人手中,他岂用得着如此?分明是李元霸夺了他的东西,他这才如此!”
这完全是她凭借女子的直觉做出的判断,在场诸人听了,纷纷露出沉思之sè,不过细细想来,这话也是猜测而已,谁能知道真假?因此只有寥寥几人出声应和。
中年妇人一蹙眉,她一扭头,道:“潘道友,你说呢?”
潘阳眼皮一跳,他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算起来他与张衍也有杀死同门的仇恨,不过杀他大兄之人乃是那青衣怪人,他自知凭借自己一人力是万万敌不过的,是以怂恿这些人先去杀了此人,若是在此人身上不曾发现那芝祖躯壳,不用他驱赶,这些人也会自己寻上门去找张衍的麻烦,那时候便是一举两得了。
可若是先杀了张衍,谁还会回去招惹那青衣人?
这番用心他自是无法宣诸于口的,因此当即否定道:“在下当rì亲见这芝祖躯壳被那青衣人拿去,此事绝然无假,至于此物是否又落在那李元霸手中,我却不得而知了。”
中年妇人一声冷笑,狠狠盯了潘阳一眼,站了起来,讥嘲道:“你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
她又环扫一眼,冷笑道:“你们既然不愿,那奴家自带门下去寻那李元霸,也不需你们来插手。”
史翼名也是站起来,点头道:“既然如此,晏大姑你便去找李元霸,本少爷自去找那青衣人,你我两家各不相扰,谁夺了芝祖躯壳他人也不得染指,你看如何?”
晏大姑大声道:“奴家只想为娘子报仇,芝祖躯壳倒也不放在心上。”
史翼名指了指她,似笑非笑道:“晏大娘,此处皆是明白人,你何须说这等违心之言,告辞了。”
说罢,他一扭头,转身往外走去。
他身后一个亲信匆匆赶上,在他耳边低声道:“六郎,小的感觉那晏大姑说得有道理,我们为何不去找那李元霸呢?”
史翼名撇嘴道:“你道我真想夺那药芝?”
这亲信疑惑道:“莫非不是?”
史翼名呵呵笑道:“五郎死了,他在族中却尚有不少门客,我若不做出一番样子誓夺药芝,替他报仇的样子,岂能将这些人心收拢过来?这青衣人高深莫测,便是败了不过也没人怪责于我,若是再去找那李元霸,万一还是不胜,岂不是弄巧成拙?”
他又向后看了一眼,眯眼道:“那晏大姑与我不同,她不过是个家奴,晏玉螓一死,她回去焉有命在?反不如选那看似实力稍弱一筹的李元霸搏上一次,若是侥幸杀了此人,到了族中还能勉强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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