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伯皋看见变化,他神情不变,对着门下族众道:“无我谕令,不得停下,违令者斩!”在他驱迫之下,这座阵势维系不变,依旧向前滚滚而去。
这边剑拔弩张,天中却来了一驾奇形飞梭,到了近处,不敢靠得太近,灵巧一转,藏在了一座小丘背后。
一名奇貌修士自梭中探出头来,看着下方,诧异道:“好生奇怪,这余渊部既已能结阵对敌,为何不舍命一战,反而去主动邀张衍一战,岂不是舍长取短?”
身旁干瘦道人言道:“师弟你却是不明此中道理,余渊休看有百万部众,可多数不过才开了灵智而已,能得化形者,不过十之一二,此辈仍不脱禽兽之行,一日不食,肚腹必是饥饿难当,眼下虽是气势难挡,可盈不可久,便是不去管他,至多二三日必也必散了。”
奇貌修士恍然道:“难怪有人言此不过是闲棋,果是难堪大用,不过我若不曾看错,此阵乃是借了水势而行,似缓实快,距这守岁山至多也不过半日路程,一旦倾轧过去,就算张衍在那处,此山也多半是守不住的。”
干瘦道人捻着胡须道:“为兄想来,这应是诸伯皋故意弃了岸上之地,引得溟沧过来,再结阵压了过去,若是张衍此回被迫退回去,那可是大失颜面。”
奇貌修士兴奋起来,道:“诸伯皋若真能做到,我却要对其刮目相看了。
干瘦道人嘿嘿一笑,道:“且看溟沧派如何应对。”
诸伯皋看着大阵愈发迫近对手,不禁紧紧抓住了舟上扶栏。
今日要是真能迫得溟沧派后退,扫了张衍脸面,哪怕明日一战输了,魔宗那处也好有个交代了。
就在这个时候,底下脚步声起,一名面容苍老的族老自下方上来,在舱板上站定,对他一礼,肃容道:“王上,不可再往前去了。”
诸伯皋手指前方,道:“曷老,你可能看出,只凭对面山中那处阵法,那是绝对挡不住我族部众的,今朝努力一番,定能把溟沧派赶回鼓塌山去!”
曷老冷冷言道:“那又如何?便是成了,也不过使得溟沧派更为恼怒而已,又救不了我百万族人,王上还不如多多休养调息,好应付明日之战。”
诸伯皋一滞,他不能对其说出自己真正理由,只好道:“曷老,你可曾想过,若是我明日不幸败北,溟沧派要屠戮我族部众,莫非诸位便引颈就戮不成?”
曷老一怔,道:“那自是不愿的。”
诸伯皋目中光芒闪动,道:“那我今日所为,就是要令其看看,我余渊部并不是无有还手之力,若是逼迫过甚,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
曷老踌躇片刻,才勉强道:“便算王上说得有理。”
在诸伯皋以谕令强行推进下,大阵很快迫近到了守岁山三十里前,此已是到了禁阵守御范围之内,顿时引动灵机,就见天中隐隐显出一座座巍峨山岳来,皆是凌空飞起,散在穹碧,随后齐齐一震,纷纷坠压下来,妖众顿时一阵慌乱,竟有崩散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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