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城下强弩的压制,使城上的弓箭手无法好好地瞄准,他们射出的箭支,对城下正在接近的兵卒来说,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以至于冀州军的步兵很快就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上开始攀爬。
见到冀州军开始登城,守军被吓坏了,他们不管不顾地朝城下扔滚木礌石和灰瓶子,试图阻止冀州军的兵士登上城墙。虽说他们投下去的滚木礌石和灰瓶子,给冀州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但更多的兵士却沿着梯子往城墙上爬。
崔勇听说冀州军开始攻城了,连忙带着一队亲兵登上了城墙。正好看到有不少的冀州兵士从垛口爬进来,与躲在垛口后面的李傕军展开厮杀。崔勇的心里很明白,李傕将这座城池交给自己,一旦有失,自己肯定是性命难保,便带着亲兵冲了上去,和那些爬上城墙的冀州军展开了厮杀。
爬上城墙的冀州军因为过于分散,在崔勇和他的亲兵围剿下,很快就死伤殆尽。崔勇消灭了登上城墙的冀州兵士后,知道仅仅凭自己现有的兵力,要想挡住冀州军的攻势,是非常困难的。于是他叫过一名心腹,让他骑马赶到李傕的大营,禀报城池遭到冀州军攻打的消息。
心腹从西门离开了城池之后,赶到了两军交战的战场。说来也巧,李傕、郭汜两军虽然列阵完毕,但尚未交战。心腹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将冀州军在攻打东面一事,向他进行了禀报。
李傕听完后,不由大吃一惊。他策马来到了阵地,朝对面的郭汜说道:“阿多,崔勇刚刚派人来报,说冀州牧趁你我混战之际,起大军前来攻打长安,如今正在攻打东门。若你我二人不暂时休兵,联手击退冀州军的话,那么长安早晚会守不住的。”
郭汜今日迟迟没有和李傕动手的原因,是因为他还等着王昌布置完毕后,在后面捅李傕一刀。谁知如今形势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他最近光顾着和李傕拼个你死我活了,压根就不知道冀州军已经通过函谷关,逼近了长安的消息。
此刻听到李傕这么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李稚然是想诓我,等我放松了警惕之后,再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说道:“李稚然,本大将军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见郭汜不相信自己,李傕气得直跺脚。他用手指着郭汜说:“吾现在要率兵去攻打冀州军的侧翼,你就是不幸,也不得率兵偷袭我军。要是我被冀州军灭了,想必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郭汜听李傕这么说,心里对他的说法不免信了几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说道:“你我罢兵,并非不可以。但吾怎么知道,我们停战之后,你的兵马是否会偷袭我?”
两人在阵前打了半天的嘴仗之后,终于达成了最后的协议:双方谁也不派兵进入长安,而是李傕从北面、郭汜从南面绕过城池,去袭击正在攻城的冀州军侧翼,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以保京师无恙。
但李傕、郭汜的兵马分别从赵云和黄忠埋伏的地域通过时,这两名冀州的武将心里都不禁暗自感慨:“郭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李傕、郭汜的兵马果然不曾入城,真的是绕过城池去奔袭冀州军,试探配合守军来个里应外合。”
在城外督战的韩湛,看到典韦指挥的兵士几度攻上了城墙,又几次被赶了下来,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就在这时,派往城北和城南的他们来报,说李傕、郭汜兵分两路,绕过城池,直接扑向了城东。
“终于来了!”韩湛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后,吩咐荀攸:“公达,去通知夏侯兰、张辽,让他们做好准备,该他们两人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