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等韩湛说完后,再次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没想到授与袁本初当初的对话,亭侯居然知道得如此清楚。若亭侯要处置授,就尽管动手。”他无比眷念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和兄弟,“但请亭侯开恩,放过授的家眷。”
“沮先生误会了。”韩湛对沮授说道:“本侯和你说这些话,并不是要怪罪于你,而是认为你所说的这番话颇为在理。如今本侯已经取回了冀州,接着就是东征青州、北和幽州,西取并州。有了四州之地后,再迎皇上到邺城,挟天子以令天下……”
沮授没有想到韩湛居然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自己是继续闲赋在家,还是出山为韩湛效力。
见沮授迟迟没有答复,韩湛觉得如果不下一剂猛药,那么今天的这趟拜访就白来了。因此他继续往下说:“一个聪明者能看透天下风云,却往往看不清身边的陷阱。如果遇到一个刚愎自用的主公,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毫无用处的。沮先生,跟错人是非常危险的,不光自己随时有人头落地的危险,甚至还会连累到家人。就算你发现袁绍并非明主,也不必如此灰心丧气,人的选择很多,你可千万不要在一棵树吊死啊。”
沮宗听完韩湛的这番肺腑之言,也帮腔说:“大哥,亭侯邀请您出仕为官,乃是一片诚心,我看你就不必推脱了吧。”说完,他还冲站在一旁的沮鹄不断地使眼色,示意他也说几句。
“父亲,”沮鹄上前一步,躬身向沮授施礼后说道:“亭侯贤德,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主,孩儿恳请您出山,为亭侯效力。”
看到儿子和兄弟都在劝说自己,沮授知道再推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长叹一声,起身来到了韩湛的面前,躬身施礼:“授参见亭侯,从今往后,授愿意留在冀州为亭侯效犬马之劳。”
韩湛见沮授同意为自己效力,不禁哈哈一笑,起身扶住了沮授,笑着说:“既然沮先生愿意为本侯效力,那么还是担任监军和奋威将军之职。”
沮授没有想到韩湛如此慷慨,在自己归顺后,居然还让自己担任原来的官职,仅仅这份容人之量,就沮授感到心里暖暖的。
既然沮授已经归顺了自己,韩湛接下来就开始和他谈正事:“沮先生,如果要迎皇上到冀州来的话,最适合做都城的地方,莫过于邺城。您可有什么好办法,让袁绍将邺城拱手让给我们吗?”
“让袁本初将邺城让与我们?”沮授听韩湛这么说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摇着头说:“亭侯,你未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虽说袁本初屡次败在你的手里,但邺城乃是他的根基,要想他让出,无异于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