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看了一会儿,不由的眼前一亮,惊讶道:“韩艺,这——这法子也是你想出来的?”
韩艺道:“回右仆射的话,正是小民想出来了。”
褚遂良看韩艺这年纪还不到二十,而且还是农夫出身,跟他做的事,真的不相符合,心里也纳闷了,道:“你当真是农夫出身?”
韩艺羞涩一笑,却是不答。
褚遂良疑惑道:“你笑什么?”
韩艺微微颔首道:“小子以为这是仆射对小子的最高赞赏,因为小子知道,当年也一定有很多人这般问过韩信。”
褚遂良一愣,随即笑骂道:“你小子口气还真不小,竟敢自比韩信。”
韩艺嘿嘿笑道:“小子与韩信,不过也就是一字之差。”
长孙无忌一愣,没有想到韩艺会这么说,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这真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没好气道:“这一字之差,也可能是天壤之别。”
韩艺不卑不亢道:“想当初韩信在未得到重用之前,都活不下去了,小子与他一般出身,但是在这个年纪,却已经养了上百人,如此看来,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天壤之别。”
哇!这口气真是大的没边了。
但是仔细一想,却很有道理,韩信刚开始是很落魄的,不懂耕地,不会行商,到处流浪,跟乞丐没啥区别,路边的老太婆可怜他,才给他一碗饭吃,同年纪相比,的确远不如韩艺。但问题是,后来韩信一旦得到重用,立刻一飞冲天,从古至今,当得上“国士无双”之人,唯有韩信一人,汉高祖刘邦都畏惧他,可想他有多厉害。
如此一看,韩艺的意思就非常明显了,韩信他牛,那是因为他得到了重要,我现在屈居于此,只是因为我没有得到重用,我在他这年纪比他厉害这么多,你凭什么说我得到重用之后,就不如他呢?
这就是毛遂自荐。
褚遂良哪能不明白,虽然韩艺的口气很大,但真心没法反驳,暗道,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看着韩艺笑呵呵道:“你是想当官?”
韩艺没有做声。
褚遂良自当他是羞于出口,稍一沉吟,道:“行,你都自比韩信了,我若不给你一个机会,那你不得老是说自己比韩信厉害。是我等老匹夫目不识珠。”说着他突然向长孙无忌道:“辅机兄,何不让这小子去工部当一个主事。”
长孙无忌稍稍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他当然明白褚遂良这么安排的意义,不可能韩艺说比韩信厉害,就让他做官,这也太草率了。主要还是因为这流水线工作方式,的确能够大大提升效率,但是这是韩艺弄出来的,肯定是他最了解,故此褚遂良才想安排韩艺进工部。
褚遂良又向韩艺道:“你小子还不赶紧谢过国舅公。”
主事?有这么一个官么?老子怎么听都没有听过,估计又是一个跑腿的,我都自比韩信了,你就给我一个跑腿的职位,你丫药店碧莲么。韩艺拱手道:“小子谢过国舅公。但是小子年纪尚浅,能力虽过得去,但经验不足,难以胜任此等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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