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韩艺和扶桑人是同谋,他家田被冲了,父亲也死了,讨口饭也不容易,想那唐高祖李渊,曾抓获了一名劫犯,名叫严甘罗。唐高祖就问他:“你为何要当劫贼?”劫犯回答:“饥寒交迫,实在无法生活下去,所以行劫。”高祖听后检讨说:“我作为你们的君主,不能使你们生活得更好,这是我的罪过。”于是下令将此人释放。
同理,虽然韩艺是有一点点责任,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更多的是受害者,他也不想这样,只是生活所迫,才被扶桑人利用,不可能就因为这样去判韩艺有罪,杨思讷还是偏向了韩艺,除非你们拿出证据来,否则,韩艺就是无罪的。
正当这时,一个护卫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低声在杨思讷耳边说了几句。杨思讷听后眉头一皱,点点头,又向王大金等人道:“这事本官已经知道了,你们放心,他们拿着这么多钱财肯定跑不了多远,本官定帮将他们抓回来,你们暂且先回去,但是没有我的批准,不可乱走,本官随时可能传召你们。”
其实他也知道,此事皆是由他们杨家而起,若非他们收购金子,王家、沈家也就不会急着去买金子了,于公于私,他也应该尽力帮他们找回钱财来。
“多谢杨公,多谢杨公。”
王大金等人连连弯腰道谢。
杨思讷向左首一名二十岁左右,样貌坚毅的男子道:“俊飞,你立刻派人前去追查那几个扶桑人,务必要追回那些钱财来。”
“孩儿遵命。”
此人正是杨思讷的六子,杨俊飞。
杨思讷又朝着身边一名文官道:“等会你带着他们去把那几个扶桑骗子的样貌画出来,然后派人快马送去各地码头,绝不会让他们逃回扶桑去。”
“下官遵命。”
吩咐完后,杨思讷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虽然王大金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他见杨思讷似乎有急事要处理,也不敢多言。
......
......
录完供词,画完画像,王大金、沈笑等人就出了府衙。
这一出衙门,便是当头棒喝,“你这孽子,我们沈家几代人赚的钱,可都给你败光了,老子今日便要废了你。”
“哎呦!”
沈笑反应何等敏捷,举臂去挡,打手总比打脸要好,重重挨了一棒,“老爹,别打,别打,这可是在外面,请给儿三分薄面,回家再打,哎呦,哎呦,疼呀,疼呀!”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须发黑白参杂的中年男子举着短棒,吹胡子瞪眼,追着沈笑就是一顿狂殴。
此人正是沈笑的父亲,沈清风。
门口那衙差道:“沈老爷子,这可是官府重地,你要打回家再打。”
“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老朽也是一时心急。”
沈清风赶紧放下短棒来,连连向那衙差拱手致歉。
另一名衙差突然笑道:“老爷子,笑哥儿已经跑了。”
沈家可是扬州的老家族,扬州本土人士都认识他们,特别是沈笑,不拘一格,无关身份地位,爱交天南地北之士,这些衙差都和沈笑喝过酒的,有些交情。
沈清风回头一看,沈笑已经跑得老远去了,登时吹胡子瞪眼道:“孽子,你还敢跑。”
沈笑头也不回的嚷道:“不跑岂不是会被你打死。”
脚步却是更快了。
“哇呀呀,真是气死我也。”
沈清风一甩前襟,只听嗖的一声,举棒追将过去,真是老当益壮啊。
哇!看来沈笑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啊!韩艺看得是冷汗狂流。
这要是平时,王家父子肯定会看笑话,但此时他们真的笑不出来。
王大金突然走到韩艺边上,低声道:“姓韩的,但愿此事跟你没关系,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
韩艺惶恐道:“王叔,我真是冤枉的呀,我也是受害者,你一定要相信我,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骗你啊。”
王大金哼了一声,带着王宝就离开了。
韩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暗道,唬我呀?哇靠,老子在缅甸被毒枭追杀的时候,都没有皱过眉头,就凭你们也想唬到我,没证据你咬我呀,不过---呵呵,你们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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