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客道:“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你又怎知道没有关系。”
袁公瑜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心想,岂有此理,我好心放你一马,你还不知好歹,想借此事来攻击我们,行,咱们走着瞧。道:“此事陛下已经下了定论,难道你想推翻陛下的圣谕。”
刘燕客道:“是吗?这我可不知道,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当时李治是跟许敬宗和韩艺私谈的,没有公开化,当然,朝中大臣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袁公瑜一摆手,道:“这事等会再谈,先谈谈那毛鑫和刘俊英的事,据我所知,毛鑫被刘俊英打的吐血,差点连命的都丢了,他怎会不告了,就算他不告,刑部也应该立案,这可是重伤之罪,岂能如此草率了事。”
他们一个刑部,一个大理寺,都是栽赃嫁祸,移花接木的高手,也算是棋逢对手。
“你凭什么这么说,郎中已经判定是轻伤,吐血是因旧疾而起,本官不过是照章办事,至于他为什么不告,这你得问他去,是他不告的,又不是我让他不告的。”刘燕客哼道。
韩艺看得极其入神,他就没有碰过如此轻松的庭审,心想,要是有点吃的就再好不过了,我真的好饿呀。
“够了!”
李勣终于开口了,指着韩艺道:“我们今日要审的人在那里。”
二人幡然醒悟,这里还有一位老大坐着的,急忙向李勣拱手道歉。
李勣淡淡道:“你们注意一点就行了,继续审吧。”
袁公瑜气了个半死,心里很是委屈,我不过就是照例问一句,你就骑到我头上来了,当我大理寺都是吃闲饭的么。
刘燕客见袁公瑜还有脾气,心里也窝火呀,这是都是因为你们老大许敬宗而起,与我何干,他韩艺再怎么骂,也没有骂到我刘家的头上来,是许敬宗、李义府在后面作祟,他们还都是我的敌人了,你还想拉我下水,行,这案子谁也甭想审出个什么来。
李勣瞧了二人一眼,轻咳一声,道:“二位怎么不问了。”
“下官暂时没有什么可问的。”刘燕客微微颔首道,他觉得不能两面树敌,他就盯着袁公瑜,毕竟韩艺有没有罪,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袁公瑜要在其中动手脚的话,那可是针对他来的,这两害相权,取其轻。
袁公瑜一听,心里也明白,他也不敢两面作战,万一刘燕客跟韩艺合作对付他,那就得不偿失了,也道:“下官也问完了。”
“这样啊!”
李勣点点头,思忖半响,又朝着韩艺道:“韩艺,有不少大臣弹劾你造谣生事,还大肆宣扬反朝廷的言论,暗中积蓄势力,准备谋反。”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还有善乱祖制,公然诬蔑朝廷功臣,激起民愤,趁机笼络民心,扩大自己的势力,谋求名望。你可听清楚呢?”
韩艺道:“下官听得非常清楚。”
“很好!”
李勣点点头,道:“你承不承认?”
“不承认。”
“全都不承认?”
“全都不承认。”
“那好!”
李勣道:“你就针对这些弹劾你的罪名,自己写一份供词,老夫再去调查。”
韩艺有些尴尬。
李勣道:“怎么?有问题吗?”
韩艺擦了擦汗道:“口述行不行?”字写得难看,在古代真是非常丢人的一件事。
“为何?”李勣好奇道。
“我怕司空你看不懂我写的字。”韩艺低着头,羞答答的说道。
李勣愣了下,道:“随便你吧。今日就到此为止---。”
“等下!”
韩艺含泪道:“司空,下官真的好饿,你能不能看在我这么诚实的份上,赏一顿肉来吃。”
他真的饿了一整天了,那饭他怕吃了会拉肚子,拉就拉吧,可关键是那牢房的厕所是开放式的,又不透风,他都不敢上茅房,怕把自己给熏死。
刘燕客、袁公瑜皆是一愣,只觉辜负李勣的厚望,他们再怎么整犯人,饭一般都管饱呀,你连饭都不给他吃,真是太残忍了。
李勣面无表情,道:“来人啊!”
“喏!”
两名士兵立刻走了进来。
李勣道:“将韩艺带下去吧。”
“喏!”
“司空,下官求你了,下官真的快要饿死了,这顿饭就当是你借我的行不行,我出去还你十顿,不,一百顿。”
铁面无私的李勣,面对韩艺的哭喊声,兀自无动于衷,任由韩艺被拖了下去。
PS:求订阅,求打赏,求月票,求推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