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名叫元乐,他一直是支持元牡丹的。
“这怎么可以?”
元哲的爷爷元鹤哼道:“我们现在已经够丢人了,如今再去跑找韩艺,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们元家,直到目前为止,我们元家市场一直都非常稳定,我们为什么要去跟韩艺说和。哼,他韩艺也不要太目中无人,我们元家还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
元乐道:“你是疯了吗?现在朝堂上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把火要是烧到我们元家来,那就不是买卖上的事,我们整个元家都会招收灭顶之灾。”
“我清醒的很!”
元鹤哼道:“他韩艺不过就是扬州来的一个小子,没有人去对付他,那只是大家都跟你想的一样,觉得不能因小失大,但是如果他不知好歹,步步紧逼的话,我们元家就能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元牡丹面色一惊。
忽听得一个懒洋洋声音,“四叔,你在外面好歹也是德高望重,别这么输不起好不,这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咱们元家,而且,要是这么简单的话,那右仆射他们早就让韩艺消失了,还会等到今日,我相信韩艺给右仆射他们制造的麻烦,远比给我们制造的麻烦要多得多。”
说话的正是元鹫,只见他半躺在矮榻上,双手枕头,他说的时候,还朝着元牡丹眨了眨眼。
元牡丹果断的将目光移到一旁去。
元禧一听这种言论都冒出来了,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事恐怕不能只用正当商业竞争去解决了,于是道:“牡丹,元哲,你们先出去。”
“是。”
元牡丹站起身来,美目中透着一丝担忧。
他们还不属于议会的人,当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必须退下。
等到他们退下之后,元禧面色严肃道:“事已至此,我们要做的是如何补救,而非在这里争吵不休。”
元乐立刻道:“我还是建议让牡丹做主事人,与韩艺和解,继续合作。”
元禧道:“但是这样的话,人家会以为这是一个失败者的臣服,这甚至会影响我们元家其它的支脉,这是绝不可行的。”
一个老者突然道:“经过这番争斗后,韩艺在买卖上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我认为韩艺才华恰恰是我们元家目前最缺乏的。就算韩艺赢了,我们元家也不会损失什么,就算打败韩艺,我们也不会得到什么,但如果韩艺能为我们所用,那失去再多的面子,也是值得的。你们不要忘记,我们元家不是山东士族,沽名钓誉可不是我们元家追求的,钱财、土地才是我们元家立足之本。”
余人纷纷点头赞成,其实元家一直有人非常欣赏韩艺,觉得这人忒会做买卖了,经过这一番争斗后,韩艺的能力虽不至于让他们元家俯首称臣,但确实让他们感到心悦诚服,一个外地来到长安,经过一两年的累积,就打败了他们元家,这种能力很难不让人去欣赏。
“韩艺这小子的确是聪明,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其实我当初赞成压制北巷,其中一个目的,也是希望能够招揽他。”
“韩艺的香水和酒所需的材料,我们都有,而且是我大唐最好的,从这一点看,我们元家与韩艺的确是天作之合。”
其实元家也不怕韩艺,你蹦跶的再厉害,你也没有掌控原料,土地都在贵族和皇室手中,光凭这一点,韩艺就无法撬动元家的根本。只是元家是鲜卑族,他们虽然也有贵庶的思想,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崇尚,没有被中原文化完全同化,觉得做买卖就是卑贱的事。有些家族崇尚武士,有些家族崇尚谋士,而元家崇尚的就是利益,而且遵从强者为尊,能力至上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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