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皇后出身名门,知书达理,就是性子高冷了一点,大小姐脾气,但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有违妇德之事,毕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为什么要选名门之后来做皇后,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唯一的令人诟病的就是没有生养,李治只能拿着一点来说事,找不出其他的过错了。至于掐死公主和厌胜之术,没有具体证据证明是皇后干的,还真查起来,肯定还会旁生枝节,指不定会查出什么来。
因此,李治也不敢提出来,一旦无法证明,那他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
“褚遂良,你这老匹夫,朕饶不了你。”
回到后宫的李治,开始抓狂了,破口大骂。
武媚娘一直在等候消息,可一听这骂声,一颗心就坠了下去,急忙迎上前去,道:“陛下,这是谁把你气成这样?”
“还能有谁,不就是褚遂良那老匹夫,就会倚老卖老,仗着读过几年书,就谁不放在眼里,他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李治方才忍着不敢发作,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这如何还忍得住,噼里啪啦,将褚遂良从头骂到脚。
武媚娘原本非常失望,可一听李治这骂声,不免又燃起了希望,李治骂来骂去,其实就一个意思,就是褚遂良没有给他面子,这凸显皇权旁落,李治肯定不会罢休。赶紧给李治倒了一杯茶,道:“陛下还请息怒,莫要气坏身子了,先喝一杯茶。”
李治瞧了眼武媚娘,接过茶杯来,看了看,确实喝不下去,将茶杯放回桌上,坐了下来,独自生着闷气,这事他都不好意思生别人的气,太没有出息了。
武媚娘见罢,伸手握住李治的手,道:“陛下息怒,这都怪臣妾,都是因为臣妾,陛下才如此生气,臣妾愿陛下一同面对。”
李治听得就更加不是滋味了,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这怎么能怪你了,要怪就怪褚遂良那老匹夫。”
武媚娘听他就骂褚遂良,明明是约了四个人,好奇道:“那不知道国舅公、左仆射,还有司空他们是如何说的?”
李治一愣,叹道:“舅舅与左仆射都没有做声,但他们肯定是支持褚遂良的。至于李勣么,哼,朕自问待他不薄,可是没曾想到,他竟然临阵退缩,装病溜走了。”
武媚娘黛眉一皱,道:“臣妾以为陛下不应责怪司空,至少他也并未站在褚遂良这一边的。”
李治道:“但是朕此刻真的非常需要他的帮助。”
武媚娘心里哪能不知,但问题是李勣似乎不愿掺合,你逼他的话,还可能会将他逼到长孙无忌那边去的,这事情就变得非常微妙,道:“陛下还是找御史大夫他们商量一下吧。”
李治叹道:“褚遂良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辩,朝中无人能够争得过他,朕看他们也没有办法。”
武媚娘眼中一亮,道:“以臣妾之见,倒也未必。”
李治困惑道:“你此话怎讲?”
武媚娘道:“陛下莫不是忘记,有一人屡屡令褚遂良哑口无言。”
李治微微皱眉,道:“你说的是韩艺?”
武媚娘点点头。
李治沉吟片刻,苦恼道:“但韩艺资历尚浅,官职又太低,哪有资格与舅舅他们坐在一块论事。”
武媚娘皱了皱眉,她一直都想提拔韩艺,苦于朝中所有大臣都反对,如今想用都没法用,思索片刻,道:“不管怎样,陛下总得见见他们,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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