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元鹫点点头,突然道:“你的意思是我就不善良了。”
这是事实好不!韩艺耸耸肩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元鹫哼了一声,表示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但他此时也没有心情与韩艺争论这些,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韩艺道:“我打算等忙过这阵子,再与牡丹好好谈谈。”
元鹫沉吟半响,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韩艺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我以为你还会拿着鞭子赶着我讨牡丹欢心了。”
元鹫斜目一瞪,又叹道:“我太了解小妹了,别的事倒还好说,偏偏这事涉及到小无衣,她们姐妹的关系复杂的很,谁也逼不了她,再说,她若跟你一起,注定要内疚一生,那我也不愿见到。”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小子多多努力一些,我小妹真的非常喜欢你,我从未见过她恁地紧张过谁,甚至于我,说起来我倒还有些嫉妒你。”
韩艺点点头。
元鹫摇摇头,招呼也不打一声,径直离开了。
韩艺轻轻吐了口气,道:“看来他真的只在乎牡丹,我凯旋归来,又当上宰相,他娘的却连一句恭喜的话都没有。”
忽然,元鹫突然回过头来,淡淡道:“哦,差点忘记恭喜你凯旋归来。”
“多谢!”
韩艺回应更加的郁闷,他宁愿不要这恭喜。
御史台!
“韦中丞,崔御史。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果只有一两个人告韩艺,可能是别有用心,但是这么多人告韩艺的状,那定是韩艺做的不对。陛下将此事交予你们御史台,可是你们御史台迟迟没有动静,真是令人费解啊!”
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容貌俊雅的男子坐在御史台的内堂里面,朝着韦思谦、崔戢刃说道。
此人正是李渊的十九子,鲁王李灵夔。因为他的母亲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宇文昭仪,韩艺如此羞辱宇文家的人,他可坐不住了。
韦思谦心想,你也知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才多少人弹劾韩艺,又有多少人投奔韩艺,究竟是谁的不对。
崔戢刃一瞥韦思谦,见他情绪有些激动,急忙抢先道:“王爷所言极是,盖因御史大夫在卧病休息,耽搁了一些时日,我们已经在尽力调查了。”
李灵夔道:“这明摆着的事,还需要调查甚么?”
韦思谦忍不住了,道:“敢问王爷,依我大唐律例,不知韩艺所犯何罪,还请王爷明言,臣等自当秉公处理。”
李灵夔笑道:“韦中丞言重了,这本是你们御史台的事,本王也不便过问,但是本王乃是陛下的亲叔叔,又岂能眼看着有人在这天子脚下作乱,却视而不见。本王且问你们,你们何曾见到有商人一次招五千人的,而且,按理来说,他招的也应该是工匠,可是他偏偏招的是农夫,这其中难道就没有猫腻?”
韦思谦问道:“不知王爷的意思是?”
李灵夔道:“自古以来,只有何人会这么做?”
崔戢刃道:“只有心怀不轨,预谋造反的人才会这么做。”
“说得好!”
李灵夔呵呵一笑,道:“早闻崔家有一少年英才,今日得见,果真没有令本王失望。韩艺这分明就是在打着商人的幌子,暗地里招兵买马,图谋不轨。”
韦思谦心想,韩艺刚刚才被封同中书门下三品,就图谋造反,而且还这么大张旗鼓,又选择在这天子脚下,天下有这么傻的人么?退一万步说,他一个寒门出身的人,就算当了宰相,他也没有任何势力,区区五千人,真要打起来,恐怕连你的家奴都打不过,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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