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轻松自在地侧过身,让面无表情的古一法师从传送门中走出,自己则越过那些剑拔弩张的血族卫队,找了把椅子坐下。
他目中无人的态度引来血族精锐们怨毒愤恨的目光,不少血族紧咬牙关,将双手背在身后,暗中运转磅礴血能,随时准备翻脸发难。
这也无可厚非,就在刚才的数小时中,伦敦城内不知道有多少血族及其眷属,被平民百姓无情屠戮——血族老爷殚精竭虑率领大英帝国走向辉煌,偶尔率兽食人,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这些泥腿子贱民竟然敢翻脸反抗?真是良心大大的坏。
汉弗莱·阿普比尔爵士轻飘飘瞥了这些同胞一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同时摆出满脸微笑,如春风般和煦地问道:“李昂阁下,您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不过令我们困惑的是,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攫夺英国轰塌时的财富?谋求英联邦的权势?还是说单纯的自我实现?”
“呵呵。”
李昂慢悠悠地摇了摇头,将身子瘫进靠椅,慵懒回答道:“阿普比尔爵士,财富与权势丝毫不能带给我快乐,待在愚昧的猴群中,成为一群猴子的王者又有什么意思?
至于自我实现,你觉得我是单纯同情英伦三岛居民,而费尽心力引发社会变革,推翻血族么?”
汉弗莱·阿普比尔爵士面色微变,笑容僵硬了起来。
“别搞错了,我的同情心并没有那么泛滥,要不然我也不会用这种存粹的、自下而上的、充满了血腥的暴力形式改变英国。”
李昂仰躺着,讥讽笑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有三。
第一,因为我能;
第二,因为我喜欢人类,而居高临下进行大规模社会科学实验,对我认知人类社会的进程非常有帮助;
第三,在伦敦引发大规模流血冲突事件,对我的某一项科研课题极为重要。”
汉弗莱·阿普比尔爵士愕然,如果说前两点他还能想得通,第三点他就有些理解不能。
好在李昂适时地解释道:“这一项科研课题,名为降神。”
“降神?”阿普比尔爵士作为血族在英伦的代言人,自然有权限知道一些机密信息,譬如那位天启在巴别塔上举行的封神仪式,可降神又是什么?
他刚想出声询问,头上的防御工事就传来建筑物垮塌的隆隆巨响,浓郁尘埃顺着墙壁倏倏落下。
“这个狗-娘-养-的杂碎。”汉弗莱爵士忍不住骂了句娘,为了处理动乱中的伦敦民众,血族特意放开了英吉利海峡的防空封锁线,谁料纳粹少校竟然过河拆桥,反噬血族自身。
不堪重负的防御工事摇摇欲坠,李昂抚掌微笑,弹指间动用灵气加固房屋,同时随手撕开一道传送门,隔着上千米距离,将飞艇指挥舰桥中的纳粹少校传送了过来。
上一秒还在指挥进攻的少校,在地下工事的半空中坠落,惊诧愕然地站了起来,眯起眼睛,警惕扫视屋内众人。
狭窄地下室中,各怀心思的演员悉数到场,是时候揭晓这场史无前例豪华演出的最终谜底了。
“这一切,都要从二战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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