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和昨日完全不同,虽然天空浮云缓行,太阳却高挂于头顶。
在楼青澜准备为自己再多备一些朱砂的云器轩门前,齐府的管家在门前已经等待在那里。
齐管家不知道楼青澜何时才会出现,只能在唯一能联系到她的地方静静地等待。
楼青澜边嚼着山楂干边热情的与齐管家打招呼,“齐管家,这么巧!”
见到楼青澜,齐管家和蔼的面容堆起亲切,“我奉老爷的吩咐。在此等候小友,老爷说,您拖他办的事。已经有答案了…”齐管家双手奉上一封无名的信封。
楼青澜心中一喜,接过齐管家手上的信件,也不急着拆,和煦的像他道谢,“麻烦老管家走这一趟了…”
“这是我等该做的,信已送到,我就先回去了!”齐管家作揖施礼。
楼青澜恭敬的回了一礼,目送齐管家离开。
看齐管家走远,楼青澜才拆开了信封。
一页白纸之上,写着一处地址,令楼青澜蹙眉。
在第二页纸上,寥寥数语,说是信里还装了几张银票,是梁老爷给楼青澜的谢礼。
楼青澜往信封里头瞧了瞧,拉出三张五千两的银票。
啧啧,这有钱人就是财大气粗,她啥力都没出,这梁博就给了她这么多银子,真是有些受之有愧。
不过有钱不要白不要,楼青澜还是很心安理得的将银票揣进了自己怀里。
今天是梁辰报丧的日子,楼青澜却没有去,一个是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梁辰已经魂回地府,而且了无遗憾。
齐济林给出的地址都出了南都的地区了,可以说是荒无人烟的地方。
在南都城外西,两公里处,有一个乱葬岗,这乱葬岗的位置就离齐济林所给的地址不远。
当楼青澜来到地址所指的地方,眼前的一个不足一百平米的小茅屋就赫然伫立在自己的面前。
楼青澜推开门口只是用几根粗树干做成的大门,院子里,只有两只鸡在地上一边咯咯叫,一边啄着地上的小石子。
在茅屋的门口,放着一排的水桶,里面装满了水,在一排水的尽头,砌着一个不高的灶台,是用黄泥胡上去的,地上放着几根劈好的干柴。
“你是?”楼青澜在院子里看了良久,门口处站着这个妇人。
她头上束着头巾,头发和头巾绑在一起,将她的头发包裹起来。
这装束都是下地干活的妇人,图求轻便,将头发用头巾盘起来,是贫苦最底层的百姓最常见的盘发方式。
回头,妇人被日头晒的黝黑的面容就出现在楼青澜面前。
妇人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她臂弯里挎着一只篮子,篮子里只有一些矮矮小小的野菜。
“您这是?”楼青澜疑惑的看着她篮子里的野菜。
知道楼青澜的目光落在何处,妇人将篮子往身后一藏,“您是来找谁的?”
楼青澜只好尴尬的笑着,“我来找木匠,听说这里有一位木匠手艺非常好的。”楼青澜的目光始终流连在这个妇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