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耶律南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屋中犹如被沙尘暴侵袭过后的废墟之后,他特别的后悔,很想立刻、马上转身就走,可惜,耶律尔图和耶律岚都看见他了,还招手让他过去。
耶律南走进来,先是向耶律尔图行了礼,然后看看这书房,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本来想着就算发多大的脾气,充其量也就是砸个书桌、书柜什么的,可现在一看,除了房梁、房柱还算是完好之外,其他的都只能重置了。他揉揉自己的额头,绕过地上的那些障碍物,来到耶律尔图的面前,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了耶律岚的身边。
“王叔,这次修复书房的费用,要从您的私库里面出。”耶律南看看已经冷静下来的耶律尔图,“王叔,我们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阿南不用紧张。”耶律尔图摆摆手,“我刚才跟阿岚也说,生气、发火的原因不是因为你们瞒着不说,而是耶律菱这个小子,实在是丢了我们耶律家的脸。于我们家而言,萧家就是个祸患,不彻底除掉,指不定那天又死灰复燃了。耶律菱这个小子,本来看着挺精明的,没想到也是个蠢的,找谁合作不好,偏偏找上萧凤歧!那个小子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表面上恭恭顺顺,实际上一堆的坏心眼。你以为就凭着先王自己能想出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儿来?”
“王叔的意思是……”耶律南看了耶律岚一眼,“是萧家在背后捣鬼?呵,这倒是奇了,先王故去,于他们有何好处?王叔若只是摄政,对他们还不会下死手,王叔如今称王,他们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
“不见得,父亲称王,他们才更不怕。”耶律岚摇摇头,“如今才是更要谨言慎行,谁都知道我们家和萧家的世仇是解不开的,若萧家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无论是不是我们动的手,都会算到我们的头上。所以,萧凤歧才这么有恃无恐的折腾。我们家自己乱了阵脚,萧家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这种利害关系,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偏偏菱堂哥被权势迷了眼。”
“他生在耶律家、长在耶律家,吃着耶律家的饭,还要砸耶律家的锅,难不成他真的以为,萧家得了势,就有他的立足之地吗?”耶律南冷笑了一声,“本来我也以为他没这么蠢,没想到……”他看看面沉似水的耶律尔图,“王叔的动作太快了些,我们是想着回来好好审审他,重刑之下,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定然受不住,多多少少也能抓着点萧家的实证。没想到我们紧赶慢赶,回来的时候,人都化成灰了。不过,我们后来才知道,就算菱堂哥活着也没用,我们依然找不到萧家的证据。”
“他若是能轻易让你们找到把柄,他就不是萧凤歧了。”
“王叔说的是。”耶律南点点头,“他跟菱堂哥根本就没有书信往来,无论大事小事都是见面说,连张纸条都不穿。如果是萧凤歧找,就在萧府东边角门挂一盏彩纸的灯笼,反之亦然。”
“这准是萧凤歧的主意,他也知道耶律菱不是哥成事的,万一他们之间的事败露,他可以全身而退,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耶律菱的头上去。”耶律尔图点点头,“两位叔父是在他们见面的时候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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