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耶律护卫转告小峰,本将军明日无法送他出城,祝他一路顺风。”他停了下来一会儿,“你也是!”
说完,沈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耶律合宜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也没有弄清楚今晚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的反常,只是这个样子像极了小时侯想要点什么东西,却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
站在原地回忆了一会儿那段被珍藏在心底的时光,再一抬头,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才慢慢的走回到驿馆里。
正如沈酒自己说的那样,第二天一大早来送齐志峰和耶律合宜的只有沈茶和金菁,据说沈酒本人,早早的回军营去了。
“诶,都是我不好。”齐志峰打了个哈欠,“昨天睡得太早了,都没有好好的道别呢!”
“你们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好端端的道什么别?”话虽然是对着齐志峰说的,但沈茶的眼睛一直盯着耶律合宜,“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用这么恋恋不舍的。”
明白她的意思的耶律合宜微微颔首,看了看还不想离开的齐志峰,“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好吧!”齐志峰朝着沈茶和金菁摆摆手,“小茶姐姐,我们走了!”
沈茶和金菁同时向后退了两步,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等到他们走远了,两个人才慢慢的往城里走。
“你和合宜那个小子,在打什么哑谜?”金菁瞄了一眼沈茶,“小酒那个家伙,今天明明没什么事,居然不来送送他的好兄弟,这太反常了!昨天晚上,他们两个聊得不好?”
“不是,跟小峰没关系。”沈茶笑了一下,“酒儿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合宜,他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哦?”金菁一挑眉,“他知道了?”
“嗯!”沈茶点点头,看到金菁跑到路边去买糖葫芦,就走过去陪他。“早上吃这个伤胃。”
“我不吃,给苗苗的,昨天就开始念叨要吃这个了。”买好了糖葫芦,金菁跟着沈茶往国公府的方向走,“他既然知道了,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是不是激动坏了?毕竟是他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前些年可没少念叨,也就是最近这一两年很少提起了。”
“是很激动,但更多的是惊讶,甚至还在埋怨我和兄长,为什么那么小就把人送走。”沈茶轻轻叹了口气,“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感到有点心酸。”
“自己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看到沈茶点点头,金菁拍拍她的胳膊,“小酒不是那种白眼狼的小孩,只是当年那个家伙走的无声无息、太突然了,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会一直挂在心里。现在知道人没事,日子过得还不错,大概就会彻底放下了。”
“但愿吧,他跟我说,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但昨天从驿馆回来,感觉状态有点不太对。”
“只要他们不见面,一切都会过去的。”
沈茶和金菁对望一眼,两个人同时笑了,一起走进国公府的大门,大老远就看到很欢脱的朝着他们挥手的沈酒,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咱们的担心还真是多余呢!”
“是啊,这小子又恢复成之前没心没肺的模样了,挺好的,还是这个样子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