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第二点,因为这桩案子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用他的话说,牵扯其中的人大多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就算我们要报复,也只能报复他一个人。”
“报复他一个人吗?”沈茶冷笑了一声,“那位澹台家主也脱不了任何的干系,虽然这桩案子由钱老头主导,但没有家主的拍板,也不可能执行得这么顺利。不过……”她歪着头看看沈昊林,“这个钱老头还真的是忠心,明知道来西京一趟就是要送死的,还大义凛然的来了。”
“大概是澹台云任许诺了什么吧。”沈昊林朝着经过他俩身边、向他俩行礼的兵士点点头,“毕竟这两个人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不会希望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出事。所以,由他来送死,由他来确保余武的性命,是很顺理成章的。”
“兄长说的是,钱老头从进门的那一刻就在扰乱我们,发现我们不按照他的计划去走,就接近可能的想要把话题引到他规定好的那条路线上去。直到薛伯母的案子出了,他才放弃挣扎。我相信啊,等下一次审问,他还是要把我们拽到他那条道儿上去。他今天就没说过真话,等到了那天,更会胡说八道的。”
“你可别冤枉人家,虽然假的不少,真的也很多啊!”沈昊林看看沈茶的表情,轻笑了一声,伸手揉揉她的头,“至少我们知道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对他们产生影响的。”
“哪怕澹台云任把余家满门都……”
“对,哪怕是这样。”沈昊林拍拍沈茶的肩膀,“你想想余武在家庙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是有那么一点点。”沈茶回想了一下,“按理说,他跟家人的关系、感情并不想余达、余山跟家人那么亲密,不至于会悲伤成这个样子。我之前认为他是真的伤心,是在哭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儿,现在一看,似乎跟我想的有些出入。但又绕回到原点,钱老头此行的目的是保住余武的性命,他一上来就否认了阿壮的供词,反而加深了我们对他的怀疑,适得其反,这不是玩砸了吗?”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我们不停的认定、不停的怀疑,根本找不到一个确定的答案。”沈昊林冷笑了一声,“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进行计划中的下一步,我们一直都说,城里面还有澹台家的细作没有被揪出来,而这个时候,他们就该发挥自己的作用,在市井散播谣言来诋毁我们,导致我们陷入被动,不得不采取措施。而这个措施,正好如了他们的心意。”
“放余武他们离开?”沈茶冷哼了一声,“小算盘打的挺好,但他们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老老实实坦白一切,才是他们真正的出路。不过……”她坏笑了一下,“我们可以让他们小小的得意一段时间。”
“笑成这个样子,你想做什么?”
“将计就计,抓到藏在城里的那些小耗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