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等到出宫去跟滕夫人的联络人碰头的时候,一定要求滕夫人把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送回盐城,交给楚然少爷好好的管教一番,他可不相信滕夫人能真正的管的好这些人。
“可是殿下……”阿飘很是疑惑的看着小殿下,“他们的这种态度又是从何而来?我们有共同要对付的人,难道不应该精诚合作吗?为什么要歧视、轻慢我们?”
“还能为什么呢!”小殿下苦笑了一声,“第一点,从王伯父、王兄到那个王八蛋、姐姐,再到我,咱们经历了大量的内耗,虽然过去几年,我们跟夏、辽打了几场大仗,输赢各占一半,但咱们心里很清楚,赢的那几场,不过就是运气好,若论真正的实力,可比夏、辽差远了。再加上近一年多来,天灾不断,咱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外强中干。”
“殿下要说这个,倒是事实,天灾人祸,我们可都占齐了。不过……”黑禄儿假装不服气,很嫌弃的撇撇嘴,“辽又比我们好到哪里?他们唯一强点儿的就是没有天灾,内耗甚至不比我们少。”
“就是啊!”阿柔跟着点头附和,“咱们也只是完颜家内部的争斗,他们可不是,耶律尔图这些年的日子可不是很好过,不止是要防着耶律家的那些野心人士,包括他的儿子、他的日子,还得防着萧家的人,萧家可依然没断了要抢耶律家江山的心思。”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小殿下很无奈的耸耸肩,“辽再怎么内耗严重,人家跟倭寇没有密切的接触,咱们不是啊,这个计划的开端,不就是因为咱们跟倭寇的人接触频繁吗?不就是因为这些祸事都是我们惹出来的?没有我们,也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纷争了,对吧?因为这些,人家都我们有意见、对我们态度不好,不是理所当然的?”
“这倒是!”阿飘重重的叹了口气,“先人种的恶果,由我们来吞,我们也没有话说。”
“但我是这么想的,虽然我们理亏,但也有尊严的,对吧?”小殿下又哼哼了两声,“何况,阿飘也说了,这是先人种的恶果,我们现在属于父债子偿,你总不能把所有的恶意都冲着我们来,对吧?平心而论,我们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没错,其实最应该被同情的就是我们,我们才是最无辜的。”
“可惜,有些人……不,绝大部分的人都不那么想,如果都很冷静、理智,就不会有今天的这种情况了。”
“完颜王爷的事是分歧的起点,那么后来分歧越来越严重是因为什么呢?”
听到黑禄儿的话,小殿下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重重的叹了口气。
“还有一个计划,是你们不知道的,因为我的强烈反对,他们选择了退让,并没有让这个计划变成事实。”
“是什么?”
“他们想要在西京制造混乱,假装刺杀夏国皇帝,嫁祸给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