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尔图一顿狂咳之后,一边顺气儿,一边朝着沈茶和金菁摆手,那意思是说,不用客气之类的。
沈茶和金菁看他难过成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再呆下去了,没坐多会儿就起身告辞。
耶律尔图也不挽留,让内侍把二人送到了王宫门口。
“王上说,对二位大人很抱歉,本来想跟大人们说说话,没想到身体实在支撑不住,还请二位谅解。”
“请转告辽王,保重身体,不要太过于操劳了。”
“多谢二位大人体谅!”
“留步,告辞。”
沈茶和金菁走出宫门,相互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金菁看向沈茶,“看出什么了吗?”
“无力回天,只能维持现状,师伯和太医的判断是对的。”沈茶撇撇嘴,“五年……真的是高估了,依我看,也就是这两年的事。”
“这么严重?那是一定办法都没有了?”
“有。”沈茶点点头,“就像我说的,彻底的退下来,好好去休养,或许还能延长几年,否则……”
“他不会退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王位之上。舍命不舍财,说的就是他这种人。”金菁摇摇头,“最风光的时候,恐怕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这个田地吧?”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应该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是这么快。”
“那哥俩未来的日子,过得会比想象中的更辛苦一点。”找到了等候在外面的梅竹和安鸣,金菁朝着他们摆摆手,“走了,回去了!”
“将军、军师!”两个人迎上来,梅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这么快?”
“辽王身体不适,我们不便多叨扰,辞个行就出来了。”金菁摸摸下巴,“看你们两个的这个表情,我们在王宫的这会儿,是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萧公子派人来说,他实在腾不出空来送行,祝我们一路顺风。”
“萧家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善后可不容易,哪儿哪儿都是需要他盯着的。”沈茶点点头,“对了,他有没有说萧家那几个长老怎么处置的?”
“哦,萧公子还特意嘱咐来人转告,几个长老、跟倭人有密切联系的子侄、心腹都被关入死牢。他跟耶律公子商量过了,等各国使团离开之后,就要行刑了,当着全临潢府的百姓。”
“知道了!”沈茶朝着金菁一挑眉,“等这件事一过,人们再提起萧凤歧萧公子,可就是大义灭亲的猛人了,本来一落千丈的名声一下子就被挽救回来了。”
“可不,这回也不用重建了,直接把长老们那几支族人从族谱上划掉,彻底跟他们划清界限就好了。”看到街边有卖糖葫芦的,金菁跑过去给每个人都买了一串。递给安鸣的时候,看到他不太好意思,掰开对方的手,把糖葫芦强塞了过去,“拿着吧,有什么可别扭的,你那个弟弟可好这口了。”
安鸣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满脸都是抗拒,“我是真不喜欢,既然他好这个,那我带回去给他吧。”
金菁啃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朝着安鸣耸耸肩,转身跟上沈茶,“给昊林和小天送的信儿,应该快到了吧?”
沈茶笑笑,抬起头看看碧蓝的天空,“希望明天是个好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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