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晏远答应的很爽快,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钱袋,交给身边的梅林。“之前这里面一共有七十多两银子,足够我从柳州府回西京的盘缠了。只不过,我担心鲍圭发现我不见了,会派人来追我,我根本就没怎么住过客栈,即使是住客栈,起居也跟正常人不一样的。”
梅林接过那个钱袋,把里面的银锭子全部都倒出来检查那个钱袋,摸着摸着,感觉到了异常,从靴筒里抽出自己的小刀,很小心的把钱袋裁开,从里面掉落出来一张纸。
她看看沈昊林、沈茶,又看看满脸惊讶的晏远,展开快速的浏览了一番,递到了沈昊林的手里。
“果然。”梅林叹了口气,“鲍夫人要告发她的丈夫,欲行不轨之事。”
“什么……意思?”晏远眼巴巴的瞅着梅林,“他们真的……没干好事吗?”
“大少爷知道江南地区发生的怪盗案吧?”看到晏远微微点头,梅林冷哼了一声,“你的这位妻弟就是怪盗案的嫌犯之一,鲍夫人说,大约一年半之前,鲍圭的行为开始变得鬼鬼祟祟的。”
“一年半之前……”沈茶凑过去看沈昊林手里的那张纸,“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鲍夫人说,一年半之前,一向亲自负责玉器采买的鲍圭开始一反常态,再也不参与任何采买,但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时不时的还带一些不知道从哪儿认识的狐朋狗友来家里,一折腾就是一晚上,直到凌晨才散。”
“鲍夫人说了,鲍圭的那些狐朋狗友特别不懂规矩,有几次喝得醉醺醺的,直接闯到了后院,要不是鲍圭即使拦住了,就进了鲍夫人的屋子。即使鲍圭警告过他们,他们表面上答应,但依然我行我素。只是后来几个月,他们喝酒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样的事情几乎就不再出现了。最近这一个多月,他们的聚会特别的频繁,每隔五天就聚一次,但与其说是聚会,不如说把鲍家当了一个类似客栈一样的地方,他们都是换了衣服就走,等到天蒙蒙亮才回来。”梅林拍拍手,示意大家注意自己,“重点来了,鲍夫人说,他们每次回来,都会带回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装着那些东西的包裹,有的时候还沾着些许的泥土。”
“她怀疑……”晏远一皱眉,“那几起盗窃案是鲍圭所为?”
“不。”梅林的表情非常的无奈,“鲍夫人的想法很奇特,至少一般人不会这么想,她怀疑……那些东西都是明器,鲍圭是去盗了什么古墓。”
“她这么想也不稀奇。”沈昊林把那张纸丢在桌上,“柳州府确实是有很多古墓,也有不少盗墓贼在附近活动。但我们很清楚,鲍圭绝不是什么盗墓贼,跟那个完全不沾边。”
“没错,他即使不是怪盗本人,也是跟怪盗有关的,至少是帮着怪盗转运那些偷来的赃物的。”沈茶看向晏远,“鲍夫人的告发,我们接下了,有件事还要劳烦大少爷,帮我们画几张鲍圭的画像,没有问题吧?”
“当然,乐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