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盐巴,取了米粮,苏秦心里都是满足,粮店的掌柜的看苏秦一个姑娘家那这么重的东西不方便,还打发了一个小伙计帮苏秦送到城门口,苏秦自然是万般感谢。
早上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苏秦是揣了两个高粱米的饭团子的,虽然已经冷了,好歹没饿肚子,至于那些香喷喷的白面馒头,爽滑的面条儿什么的,只能是下次再说了。
“哎呦,我当是谁呢,这净身出户的人也能买这么个些东西啊,我看看都买啥了?”
苏秦刚坐上回村里的牛车,同村的嘴巴最大的一个媳妇儿马氏尖细的声音就钻进了苏秦的耳朵,脏兮兮的手就往苏秦身后的米袋子上摸。
还把苏秦装药材的背篓也拿过来看看,等看到里面的猪肉和板油儿,哈喇子差点儿掉里面,马氏的家里穷的叮当响,一年到头也沾不到半点儿荤腥儿,这红红白白的肉就在眼前,下意识的用手去抓了出来。
“啪”的一声,苏秦又准又狠地打在了马氏的手上,“你娘没教过你,别人家的东西不能动吗?”
“你这个丫头片子,我不过就是看看,还怕人瞧啊!不知道哪里来的脏钱呢,这么牙尖嘴利,看以后谁会娶你,哼,还跟狼人不清不楚的,清白还在不在还真是没人说得准呢!”
马氏被打了,脸上挂不住,这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了起来,大家也都嘀嘀咕咕的,这牛车上的都是附近村子的人,对苏家的事也是早有耳闻。
这苏家二房当时可是净身出户的,这才几天啊,这猪肉都买上了,还有那些米粮,也得不少钱吧,这人啊,就是看不惯比自己差的人过得好,心里都酸着呢。
“马氏,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一点儿,我苏秦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说话小心点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苏秦对这种送上门找怼的人,实在是不厌其烦。
“咋了?你不是被狼人抱回家,这不是事实?难道也是我编造的不成?你这满脸的红斑麻子的,不是那个狼崽子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这么个不敬长辈,被逐出家门的人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呸!”马氏的嘴向来是村里最损的。
“再说了,要不是那狼崽子心存愧疚,能帮着你家又是修房子,又是砌灶台的,要说你们之间没点儿什么,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马氏也是听村里人传的,虽然她们住的偏,还是有打柴的村民看见了。
“不敬长辈,不清不楚,你是看见了,还是把我捉奸在床了啊?想让人尊敬,也要有个当长辈的样子,做奶奶的要卖了亲孙女,还不让反抗,难道只许别人不给我活路,我就不能给自己挣一条活路吗?”
“还有,我们是正经的分家,里正写了文书的,你这是质疑里正伯伯的决定,那我可要好好问问了?”苏秦饶有兴味地看着马氏那张越来越黑的脸。
苏秦一番话噎的张氏差点儿翻白眼儿,她哪成想,这村里最好欺负的小闺女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