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的矛头指向,都在说明高晋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复汉军真的在铸炮!
高晋脑仁子疼起来了,真的疼起来来,眼前的这局势让他如何办啊?
打仗他不在行,但皇帝已经来了旨意,要尽快将复汉军逐出江北,然后要调山东绿营去进剿混元教匪。皇帝对混元教的起事非常恼怒,严令江北各省进剿,限期两个月。皖北苏北,这都是两江总督的辖区,所谓的江北各省就是两江总督与直隶总督搭班子,合力进剿之。
这让高晋伤透了脑筋。他当然不怕乌合之众样儿的混元教义军,而是头疼怎么才能将复汉军打回江南?
要知道,高邮州靠着的可是高邮湖,那是一座“悬湖”,湖水水面以及部分湖底比运东里下河地区的地面还高,对湖东地区——也就是高邮州有洪水之威胁;并且高邮湖东傍大运河,其湖的东堤便是大运河的西堤。
复汉军在进攻淮安不克之后,就没有再对北边大打出手过。控制线连宝应都不到,以子婴沟为线,就是怕清军在高邮湖堤上动手脚。如果大军进攻淮安城,清军把高邮湖东堤给扒了,湖水泛滥,复汉军的后勤线就没有了,连退路都断了,那队伍还有心打仗么?
清军也在戒备着这一点,而且复汉军对于高邮内外的守备做事森严,清军付不起那么大的伤亡,也没有付出巨大伤亡的决心意志。
“你去写个折子,交我过目。此事需报于皇上知晓。”高晋的声音里都带着三分虚脱。这样的折子抵到乾隆面前,那完全就是高晋自己的怯战的‘借口书’了,乾隆即使也会为这一‘事实’震惊,也定会对高晋大感失望和不满。做出这个决定对于高晋来说,是很不容易的。
但高晋觉得自己只要能保住一条命,那就比定长要强。反正高家少了他也有别的顶梁柱在。
幕僚撰写了一份奏折后,高晋看了一遍,自己亲手抄拟了一份,交给人快马报于北京。然后整个人回到睡房的时候,就恍如大病了一场,浑身的力气、精气神都被抽走了,神色浑浑噩噩。
失去了权利的官场之人就是如此。特别是高晋少年得意,平步青云,权倾一方几十年,骤然放弃了官途,放弃了权利,人顷刻间就衰老了好多。
天下间没有人知道,这一天两江总督,兼江苏巡抚,兼漕运总督高晋,临阵做了逃兵。全天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安徽、河南、江苏、山东四省交界处的徐州。
五天前混元教义军用穴地之法炸塌了宿州城墙,攻破了宿州城,现在大军直进徐州。这个时候的徐州城是在黄河的南岸,弯曲的黄河水在徐州城这里扭了个‘几’字,那‘几’字兜在中间的地方就是徐州城。清军打河南战场调集的步骑兵也追到了义军的背后,其中的马队更是早早就与义军展开了战斗。
黄正纲在安庆复汉军北进合肥的情况下,依旧抽调了三千人北上,还有黄河对岸的山东绿营民团,背后杀到的河南清军,清廷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在黄河边上一举将混元教义军剿灭。
高平山得到陈鸣命令,全力牵制皖北清军,他自己亲自提兵打桐城北上,攻占了庐江,直逼庐州府城合肥。可是这一路之上行军迅捷的复汉军却一门大炮也没携带,高平山杀到了合肥城下也只能对着城池内外的清军束手无策。至少短期内他打不下合肥。
现在南京的复汉军与对面的清兵处在一个暂时‘均衡’的态势,扬州、高邮的的复汉军也是如此,甚至安庆和豫西将军府扣除了郾城战场外的全部战斗,都处在一个暂时‘均衡’的态势。复汉军整个体系里,就只有郾城的大军和九江的陈永生部,在现在这个时候还与清军在激烈战斗之中。
郾城的战斗没什么好说的。整体上复汉军占着很大的优势,清军调集了大批兵力去绞杀混元教义军,而且郾城战场清军的后勤补给也没有了,军心士气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复汉军的左副都督陈二宝,不分日夜的指挥着队伍对着清军的沙河联营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炮声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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